李懷信一走,趙宇圖也起身提出離開。
兩個人一走,郭斌昌把布包重新拿到案桌上,摸了摸這錠,又摸了摸那錠,喜不勝收。
一個月三百多兩,一年下來就是幾千兩,一任知縣下來,上萬兩銀子到手。
之前他以為那個劉恒是在誆騙他,隻是為了讓他簽下文書,用來拿捏他和李懷信,沒想到真的會給銀子。
十年寒窗苦,一榜登名時,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。
和徐家比起來,他覺得虎頭寨那個劉恒很不錯,懂事,明白事理。
………………
廣靈通往靈丘境內的官道上停著一輛馬車,車夫頭戴氈帽背靠車廂上,車轅上插著一杆令旗,上麵用黑線繡了一個徐字。
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一支馬隊從廣靈方向疾馳而來。
“籲!”馬隊為首的一名漢子拉住韁繩,停在馬車邊上,問道:“是靈丘徐家的馬車?”
馬車上車簾從裡麵被掀開,露出一隻腦袋,說道:“諸位可是大涼山來的好漢?可有李掌櫃的書信?”
騎在馬背上的大漢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,丟到馬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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胯下馬順勢打了一個鼾鼻,兩股白氣冒出來,很快結成冰渣落到地上。
馬車上的人拿起書信看了一遍,確認沒錯後,說道:“前麵是我徐家的莊子,諸位好漢請隨在下去莊子裡休息。”
馬雲九不疑有他,帶著人跟著馬車往前麵的莊子走去。
對靈丘這個徐家他並不如何擔心,就算有人要害他和馬隊,也犯不著來靈丘這麼遠的地方,而且提前給了百兩定金。
就算有人真的要做什麼,他也不怕,以馬隊二十多人的實力,隻要不是被大軍重重包圍,一般人根本攔不住他和馬隊。
他馬隊裡大半騎手都是遼東夜不收出身,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連夜帶石雲虎逃出官軍包圍。
冬夜黑的早一些,過了申時天色差不多完全黑下來。
來到莊子裡,已經是申時末刻,天色開始暗下來,地麵結了冰。
“諸位好漢,一路辛苦,屋中已經備好酒菜。”徐管家走在前麵帶路,推門走進一間偏廳內。
偏廳足夠大,裡麵擺放了四張飯桌,上麵擺滿了飯菜,香氣順著屋門飄了出來。
馬雲九被請到主桌落座,徐管家在一旁作陪。
酒足飯飽,其他人都被請到房間休息,隻有馬雲九留了下來。
飯桌上的殘羹剩菜都被撤下去,換上了熱茶。
徐管家吹了吹茶杯裡漂浮的茶葉,合上蓋碗,說道:“這幾天馬頭領你們先住在這個莊子,吃喝的事情不用愁,我們徐家會安排妥當。”
馬雲九一擺手,道:“不用這麼煩,徐管家派個人去指認一下要殺的是誰,明天我直接過去把人結果了。”
說著,他用手比劃了一個砍殺的動作。
“恐怕暫時還不行,需要等一等。”徐管家微微一搖頭。
聽到這話,馬雲九一皺眉頭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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