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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家真是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窩藏逃犯。”郭斌昌麵帶怒色。
自打來靈丘上任,徐家就一直跟他過不去,幾次他想要征繳白榜,都被徐家以各種理由推托。
靈丘其餘各家,見徐家不願交白榜,也都找理由推脫,不交白榜,這讓巡撫大人那邊對他這個靈丘知縣十分不滿,幾次出言訓斥。
“徐家確實膽大包天。”趙宇圖說道,“徐家勾結馬匪,半路截殺我們東家,幸虧東家身邊帶不少護衛,不然就真讓徐家的陰謀得逞了。”
“什麼?徐家還勾結馬匪謀害劉東主。”郭斌昌一驚。
虎頭寨在東山的鐵場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,劉恒真要被徐家殺死,他每個月分到手的銀子恐怕就沒有了,他不認為徐家會和虎頭寨的劉恒一樣,每個月會給他幾百兩分紅。
窩藏官府通緝要犯,是郭斌昌對徐家在公事上的不滿,那徐家謀害劉恒,就是觸碰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了。
於公於私,徐家都算得罪了他。
“賈師爺,去把石捕頭找來,本官要捉拿徐有財問罪。”郭斌昌一臉怒容。
自打上任以來,徐家處處與他為難,如今徐家有把柄落到他手中,自然要對徐有財好好拿捏一番。
賈師爺恭聲說道:“大人息怒,徐家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,急不得,這事徐家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情,受了蒙蔽,像徐家這種有錢有勢的士紳之家,哪一家不豢養幾個打手和護衛,單憑窩藏逃犯這一點,定不了徐家的罪。”
還有一點他沒說,徐家在朝中也不是沒人,徐家二爺如今在太原為官,從四品按察副使,品級比郭斌昌這個知縣不知高了多少級。
為了這點小事,得罪一名從四品的太原按察副使,實在不值得。
郭斌昌惱怒道:“窩藏逃犯的事情定不了他的罪,勾結馬匪謀害東山鐵場劉東主的事情,總能治他的罪。”
“大人還請三思。”賈師爺說道,“勾結馬匪也要有證據才行,而且劉東主的身份畢竟有些尷尬。”
就差點說劉恒的身份也不乾淨。
聽到這話,郭斌昌氣哼哼的哼了兩聲。
賈師爺的提醒,讓他冷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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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用徐有財勾結馬匪定罪,說不得彆人也能用他勾結土匪反過來治他得罪,他不過是一個初入官場的知縣,可徐家背後站著一方大員,沒有確鑿的證據,他也不好給徐有財治罪。
“大人莫急。”趙宇圖突然開口道,“我們東家的意思是這件事就算了,莫要讓大人為難。”
“什麼?算了。”郭斌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,什麼時候虎頭寨的土匪這麼好說話了。
趙宇圖笑著說道:“徐家勾結馬匪截殺我們東主,我們東主不打算再追究,隻要徐家在城外靠近趙家峪的那個莊子作為賠償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郭斌昌說道,“徐家不可能把莊子賠給你們,你們那位劉東主簡直異想天開。”
徐有財是什麼人,他來到靈丘這麼久,再清楚不過了,如何會割肉給虎頭寨,如果真願意這麼做,也就不會派馬匪去截殺劉恒了。
趙宇圖笑道:“徐家是否同意不重要,莊子到了我們手裡,那就是我們的,徐家想拿也拿不回去,除非徐家能夠湊出一支大軍出城,可真要是這樣,相信一個養病自重意圖謀反的罪名就能要了徐家全家的性命。”
“等等,你是說如今徐家那個莊子已經落到你們手裡了?”郭斌昌聽出趙宇圖話中的意思。
趙宇圖笑著說道:“大人以為學生這一次押來的逃犯是如何抓到的,這些人全是徐家豢養在莊子裡的莊丁打手,不拿下莊子,如何能抓到這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