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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生火銃研製出來,但距離裝備隊伍還差的很遠。
引火仍然是個大問題,趙鐵匠扣動扳機兩次才打響火銃,已經算是運氣好,很多時候打放十次火銃,最多三四次打響,其餘幾次都是引燃藥池裡的huoyao失敗。
除了引燃問題,扳機需要使勁用力才能扣動,說明彈簧並不合格,仍然需要改良,除此之外還有其它一些問題存在。
唯一的好消息就是,自生火銃已經研製出來,以後隻要在此基礎上找到問題,解決問題,直到自生火銃可以大規模裝備隊伍。
除夕當日,虎頭寨過了一個熱鬨的新年。
過了新正,大年初一這一天,虎頭寨恢複正常,鐵場也都開工,侯大富帶人開始著手造炮。
立春是二十四節氣的第一個節氣,預示著冬日的結束,大地開化,春日即將到來。
東山鐵場的東主,這個年過的並不好,沒等出正月,楊俞前和李立東來到了許胖子的宅子裡。
幾個人坐在待客的偏廳。
李立東臉色難看的道:“這剛過完年,虎頭寨的鐵場又要增添鐵爐,聽說這一次要增添三個爐子,這樣下去,哪裡還有咱們的生意,我鐵場好幾個老主顧都去他那裡買鐵了。。”
“我那邊也是一樣,這些年維護下來的老主顧,全都去他那裡買鐵。”楊俞前皺著眉頭說。
商人逐利,虎頭寨鐵場的鐵質量更好,價錢和其他鐵場的精鐵一樣,自然都去虎頭寨鐵場買鐵。
如今虎頭寨鐵場生意紅火,每天剛剛煉出的精鐵,馬上就被等在鐵場的商人買走。
許胖子坐在家zhongte製的寬大座椅上,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。
邊上的楊俞前看到,不滿的道:“老許,你倒是說句話,你們許家鐵場距離虎頭寨的鐵場最近,受到的衝擊比我們兩家都大,你就這樣忍了?”
許胖子放下茶杯,抱起暖爐,說道:“你們不是要幫徐家成立鄉勇團練嗎?等成立了鄉勇團練,完全可以去虎頭寨剿匪,隻要虎頭寨的土匪一滅,事情自然解決了。”
李立東冷笑道:“什麼狗屁團練,就是花大家的銀子給徐家養打手。”
一旁的楊俞前附和道:“徐有財實在太過分了,成立團練大家一同花銀子,他居然想把自家人全都安插在團練裡麵做頭目,這不等同於用大家的銀子,替徐家養人,我和老李又不傻,憑什麼花這份冤枉銀子。”
李立東說道:“我看徐有財是被虎頭寨給逼急了,年前徐家城外的莊子被虎頭寨霸占,聽人說虎頭寨已經發話,以後莊子裡的佃農隻收以前一半的租子。”
楊俞前搖頭道:“沒用,地契田契都是徐家的,虎頭寨最多霸占著,可終歸還是徐家的東西。”
“以前是徐家的,現在已經屬於虎頭寨了。”許胖子突然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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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立東和楊俞前疑惑的看向他。
隻聽許胖子繼續說道:“戶房那邊傳過話來,徐家城外那個莊子,重新立了田契和地契,以後和徐家再無關係,歸屬虎頭寨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楊俞前不信的道,“郭斌昌有那麼大膽子,明目張膽幫虎頭寨巧取豪奪徐家城外的莊子和田地,他不想當這個知縣了,徐家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許胖子說道:“聽說是虎頭寨拿到了徐家的田契和地契。”
楊俞前和李立東一時沒有言語。
有了地契田契,再走通知縣和戶房主事的關係,自然可以變更持有人,徐家想要上告都不可能,除非徐家能重新拿出地契和田契。
之所以許胖子知曉這件事,而楊俞前和李立東都不清楚,完全是因為戶房主事和許家是姻親關係,兩家一直走的很近。
戶房主事是官吏,本地的地頭蛇,根基深厚,關係盤根錯節,連知縣都不好過分得罪這樣世代相傳的小吏,許家也是小吏出身,靈丘上一任的戶房主事便是已經故去的徐老太爺。
徐家如今能夠壓許家一頭,是因為徐家出了一位進士徐通,沒有徐通在背後為徐家撐腰,以許家在靈丘盤根錯節的關係,足以吊打徐有財和徐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