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有財坐在床上,身子比之前好了一些,已經可以下地走動,隻不過走不了太遠的路,隻能走一會兒,休息一會兒。
“這麼說焦炭煉鐵技術已經弄到手了?”徐有財手裡端著下人遞過來的藥碗
徐管家說道:“到手了,今天王朔臣鐵場開爐,出的鐵水和虎頭寨鐵場一樣,雜質少,鐵水多。”
“好。”徐有財激動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,緩了口氣又道,“王朔臣事情辦的不錯,回頭東山會上我提一下,讓他做東山會副會長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徐管家說道,“王朔臣問,咱們徐家鐵場什麼時候改造鐵爐,他擔心夜長夢多。”
“當然要儘快。”徐有財冷笑道,“那個劉恒一定想不到我已經弄到焦炭煉鐵技術,有了這個東西在,徐家的鐵場在東山就安枕無憂,我看他那個東山商會拿什麼和我鬥。”
邊上的徐夫人說道:“老爺快喝藥吧,一會兒藥就涼了。”
“對,喝藥。”徐有財端起藥碗大口喝。
心情好,連藥都感覺甜的。
喝完,他把藥碗遞給了一旁伺候的下人。
徐夫人從春喜手裡接過一個小碗,用木勺從碗中挖了一勺發黃的晶體,遞到徐有財嘴邊,她道:“藥苦,老爺吃口糖。”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“不吃了,這次的藥不苦。”徐有財一擺手,推開木勺。
徐夫人沒有勸說,而是收回木勺,小心翼翼的把木勺裡麵的糖重新倒回碗裡,交給下人收好。
這個年代的糖比鹽金貴多了,絕大多數窮人連糖這種東西都沒見過,南方還好一些,普通百姓有時候也能吃上一口,北方隻有一些官紳家中有糖這種東西。
徐有財對徐管家說道:“你去通知王朔臣,明天就安排他鐵場裡的掌爐去徐家鐵場。”
“老爺,改造鐵爐這麼大事,需要您親自坐鎮鐵場才行,可您的身體……”徐管家麵露憂色。
“無妨。”徐有財一擺手,道,“我身體還扛得住。”
“不行。”徐夫人插言道,“老爺,大夫讓你多休息,東山那種地方暴土揚長,好人都待不長,更不要說老爺你的身體了。”
徐管家也勸道:“是啊老爺,夫人說的在理。”
“這麼大事情,我不去,彆人誰敢對鐵爐改造,要知道,改造不成功就有鐵爐被毀的危險,沒有我去坐鎮,鐵場管事不敢動鐵爐。”徐有財說。
徐管家猶豫道:“可老爺您的身體……”
邊上的徐夫人說道:“老爺,不如讓青兒去,他是徐家大少爺,有他在鐵場盯著,想來改造鐵爐的事情不會耽擱。”
“不行,這麼重要的事情,交給這個孽子我不放心。”徐有財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掉。
“不是還有徐管家在嗎?”徐夫人說道,“讓徐管家跟著一起去,有徐管家在旁照看,,青兒出不了錯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徐有財一搖頭。
徐管家說道:“老爺,您身體不好,勉強到了東山也留不下,說不定還會加重病情,不如就依夫人所言,讓大少爺去東山,留小的在一旁照看,也不需要大少爺做什麼,隻要留下來盯著就行,想來出不了問題。”
徐有財麵露猶豫。
他知道徐管家說的在理,自己身體就算勉強到了東山,也很難堅持,何況改造鐵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,每天都需要有人盯著。
思慮好一會兒,徐有財道:“那就讓那個孽子去東山,不過在鐵爐改造完成之前,不允許他離開東山半步。”11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