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四unda車靠近,李懷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,心中有了一絲猜測。
劉恒手指大車笑著說道:“車上裝的都是大涼山匪眾的人頭。”
“人頭?”李懷信眼睛一亮,從馬背上跳下來,幾步來到大車邊上。
一把掀開四unda車上麵的草席,入眼簾的是一顆顆堆在一起的人頭,裝滿了大半個車身,濃重的血腥味,哪怕他這個武將聞到都一個勁的起惡心。
“這……”李懷信後退了兩步,離車身遠了一些,驚道,“這麼多人頭?”
劉恒笑道:“大涼山所有土匪人頭都在這裡,一共五百多,最上麵幾顆人頭是大涼山的幾個匪首腦袋。”
嘶……李懷信吸了口冷氣。
以前就知道虎頭寨的武力足夠強,沒想到連東路官軍多年都奈何不得的大涼山匪眾,都不是虎頭寨的對手。
東路的正營兵可不是靈丘守備大營那種兵丁,已經是真正的邊軍了。
“沒有活口?”李懷信說話的時候目光往車隊裡麵瞟去。
車隊的大車上,他見到有老人和孩子,就連女人都有,全都衣著破爛,麵色瘦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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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,全都殺了。”劉恒微微一搖頭。
“殺的好,這些土匪為禍地方,簡直百死莫贖。”李懷信附和了一句。
見劉恒不願意多說,他也不會自找沒趣去追問。
反正有了這一車人頭的功績,雖然不會升官,可東路參將的位子算是坐穩了,彆人再沒有理由抨擊他這個由地方守備升任的參將,不然得罪的就不是他,而是那些被調離東路的參將。
以往的參將都奈何不得的大涼山匪眾,被他這個剛上任的參將剿滅,足以說明他的能力。
劉恒一抱拳,笑著說道:“恭喜李大人剿滅大涼山匪眾,斬殺匪首,有了這份功勞,想必大人在巡撫和總兵麵前算是露了臉,將來升官發財指日可待。”
“哈哈。”李懷信得意的笑了笑,旋即擺擺手謙虛道,“本官能坐穩東路參將,已經很知足,至於升官發財,那還需要仰仗劉東主才是。”
劉恒笑道:“李大人客氣了。”
李懷信正色道:“不是客氣,本官說的實情,沒有劉東主的銀子打點,本官就算剿匪有功,也輪不到本官做這個參將,所以劉東主的恩情,本官銘記於心。”
他心中明白得很,功勞沒有銀子和關係重要,東路參將這樣重要的位子,以往都是由將門子弟出任,這一次他能坐上這個參將,完全是因為劉恒出了一萬兩銀子給他上下打點,不然也輪不上他當這個參將。
“大人這話可是折煞草民了。”劉恒微微欠了下身,說道,“既然大人在鐵場有份額,那咱們就是自己人,些許銀子,大人不必掛懷。”
“劉東主說的對,咱們是自己人。”李懷信笑著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心裡明白,隻要東山鐵場還在,劉恒還是東山商會會長,兩個人的關係就不會變,會一直保持下去。
劉恒說道:“草民讓車夫趕車帶著人頭和大人一起回去,到了地方,大人可以讓車夫自行回靈丘。”
李懷信點點頭,隨即低聲說道:“劉東主,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?”
“得罪人!”劉恒眉頭擰了起來,想了一下,旋即一搖頭,道“沒有啊!真要說有,也隻得罪過徐家,這事李大人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不是徐家。”李懷信搖搖頭道,“前不久副總兵李大人找到麻總兵,說靈丘有人練兵造**謀不軌,想要讓總兵大人發兵靈丘,幸虧麻總兵和副總兵之間不合,事情才暫時壓下來。”
“有這事?”劉恒一驚。
靈丘有人練兵造炮,一聽就知道說的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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