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指著馬隊裡一名騎兵身上的胸甲。
趙宇圖目光隨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,道:“自然沒問題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陳武歡呼一聲,旋即說道,“多謝趙先生。”
“不用客氣,這本來就是你用自己的銀子換來的。”趙宇圖又道,“不過現在還不能給你,要等一等才行。”
“沒事,沒事,我不急。”說完,陳武低聲自語帶,“原來這種鐵甲叫做胸甲。”
邊上的陳文這時開口說道:“趙先生,我能不能也把銀子換成胸甲?”
對他們夜不收來說,保命的東西比銀子更重要。
彆看身上穿著棉甲,可他們身上的棉甲已經傳了好幾代人,裡麵不要說鐵扣鐵片,就是棉絮都沒剩下什麼。
做向導的銀子等於白賺到,能換來一件護住上半身要害的胸甲,等於白得一件胸甲。
一件護住胸前胸後的胸甲,帶上一頂鐵盔,北虜的軟弓很難射穿,除非倒黴麵門和眼眶被射中,不然就算被射中,最多也隻是傷到四肢這種算要害的部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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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宇圖點了點頭,道:“陳兄弟要把銀子換成胸甲,自然沒問題。”
胸甲對於以前的虎字旗來說產量也不高,可自從有了水力擊錘,大大節省製造胸甲的時間,不然馬隊也不能在幾個月時間內全部配備上胸甲。
“我們兄弟在這裡謝過趙先生了。”陳文一抱拳。
邊上的陳武也急忙跟著抱拳感謝。
趙宇圖笑著說道:“二位如若真要感謝,不如早些帶車隊去張家口。”
“這個容易,我們兄弟雖說在新平堡做夜不收,可之前也再宣府待過,後來跟著一位遊擊大人才來到新平堡,對張家口那邊也很熟悉。”陳文拍著自己胸脯保證。
趙宇圖抬頭看了看天,說道:“天也不早了,不如二位先找到水源,車隊也好宿營。”
“五裡外有一條河,可以用來宿營,我現在就帶趙先生和車隊去那邊。”陳文說道。
作為向導的陳文陳武兩兄弟,帶領車隊一路往東去。
車隊走出三裡多路,派去前麵探路的哨騎回來稟報,在前麵一裡外的地方發現了一條河流。
當車隊趕到河流岸邊的時候,太陽未落山,不過趙宇圖還是安排車隊就地安營紮寨,準備宿營。
第一次來到草原上,一直都聽說北虜凶殘,所以他不得不小心,寧可早一些宿營,也不冒險冒進。
靠近河岸的地方,車夫熟練的把大車圍成一個圈,隻留下一個缺口,用來讓人進出。
馬隊的人帶著自己的戰馬去河流下遊,上遊取水做飯用。
趙宇圖把陳文和陳武喊到一輛四unda車跟前。
他從車裡拿出兩件胸甲,交給了陳文陳武兩兄弟。
接到胸甲的兩個人,露出一臉激動之色。
雖然他們認為這位趙先生不會騙他們,可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拿到自己的胸甲。
他們隻不過做了小半天的向導,就算按照一整天計算,也才賺到一兩,根本換不來一件胸甲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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