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剛進入草原的時候。”陳武說道,“如今我加入了虎字旗,其中一條規矩便是未經準許,不得私自離開,否則當逃兵處置。”
聽到這話的陳文眉頭擰在了一起。
陳武繼續說道:“逃兵被抓回來是什麼下場,大哥你應該很清楚吧!”
“虎字旗不過是家騾馬行,沒有權利胡亂殺人。”陳文分辨道。
陳武沒有接他的話,而是說道:“大哥你覺得虎字旗的這些戰兵如何?馬隊的騎手如何?”
雖然不解陳武為何要這樣問,陳文還是如實說道:“虎字旗的戰兵實力很強,都是按家丁的法子練出來的,規矩卻比家丁還大,也不知道他們東主是怎麼調教出來的這幾百強兵,至於馬隊就差著了,除了少數一些人還算可以,大部分人隻能算是會騎馬,和咱們夜不收比起來差的遠了,不過他們馬隊騎手的兵甲要比夜不收強很多,這方麵,就算是將官身邊的家丁都比不上他們,不說他們身上的胸甲,就是那些馬刀,恐怕要耗費二十斤精鐵才能鍛打出一把三斤重的馬刀。”
陳武問道:“大哥你可知道虎字旗這樣的戰兵有多少?”
“這樣的強兵能有多少!”陳文說道,“也就這幾百人吧!參將大人的親兵也才二百來人。”
陳武冷笑一聲,道:“這次來草原上的戰兵隻是虎字旗的一個大隊,像這樣的戰兵大隊,虎字旗還有五支,你說有多少人?”
“什麼?這麼多人,不可能。”陳文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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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意過,虎字旗一支大隊三百多人,六支大隊要有兩千多人,就算是總兵也養不起這麼多家丁。
陳武又道:“就算虎字旗沒有五支大隊,一兩支總應該有吧,兩支大隊有七百多戰兵,如果我跟你逃回去,以虎字旗劉東主和參將大人的關係,你覺得我會是一個什麼下場?”
“可……”陳文遲疑了。
虎字旗有這樣的實力和關係,捏死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,尤其他們都是軍戶出身,連普通的百姓都不如。
“大哥你回趙先生那邊的車隊吧!”陳武說道,“你一個人離開,很容易碰到圍追車隊的馬匪,留在車隊裡反而更安全,就算後麵虎字旗不敵馬匪,你也有機會騎馬逃走。”
陳文開口說道:“我去求趙先生,讓他放咱們走,隻要趙先生開口,咱們一定能回新平堡。”
“趙先生不會同意的。”陳武說道,“我來馬隊也有幾天了,聽馬隊的人說過,劉東主最重規矩,虎字旗的軍規條令都是劉東主親自頒布,怎麼會允許有人公然違背。”
陳文爭辯道:“可你和他們不一樣。”
陳武微微一搖頭,說道:“如今大戰在即,大哥你隻是向導,自然可以離開,而我是馬隊騎手,如果離開會動搖軍心,恐怕我前腳走,後腳就會被抓回來祭旗,而且我也不想離開,不就是一些馬匪,他們未必是我們虎字旗的對手。”
陳文騎在馬背上,好半晌沒有說話。
他能感覺到,陳武不會跟他走,也不知道虎字旗的人施展了什麼妖術,居然讓自己的度{duu},願意陪他們一起去送死。
“唉……”
陳文歎了一口氣,一臉失落的騎馬返回車隊。
既然陳武不走,他這個阿哈也隻能留下來陪伴,萬一遇到危險,說不定還能幫上忙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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