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奶奶的,這些騎兵身上穿的就是龜殼,根本砍不動,咱們的人太他娘的吃虧了,我看不如撤了,留給屠大當家他們去解決。”草地滾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粘痰。
剛剛要不是他強行把一個馬匪拉到身前,替他擋了一刀,這會兒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,現在想起來還一身冷汗。
雙眼通紅的夜鷂子喘著粗氣,道:“怕個球,他們才多少人,兩個換一個也能殺光他們。”
他手中提著一把蒙古人用的彎刀,是他從一個蒙古小部落裡搶來的,原本是那個部落裡一個台吉的佩刀,上麵鑲嵌著黃金,此時黃金被挖下去,模樣和普通彎刀差不多,卻比一般的彎刀鋒利堅固。
“聽你的,再殺一次!”草地滾舉起兵器,迎向又一次衝殺過來的虎字旗騎兵。
馬匪和虎字旗騎兵又一次撞到一起。
雙方之間你用兵器砍我,我用兵器砍你,你來我往,都想要把麵前的敵人斬於馬下。
這個時候,虎字旗的胸甲成了最好的保命工具。
馬匪的兵器砍在胸甲上,連道白印都難留下,不等再次出手,便被對麵的虎字旗騎兵一馬刀砍在身上。
大多數馬匪身上沒有甲,穿著平常的衣物,麵對虎字旗騎兵這種堅兵利甲,吃了大虧,一番拚殺下來,墜落馬下的人中多數是馬匪,而虎字旗騎兵半天才會有一人栽落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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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匪隊伍又一次被馬雲九撕開成兩截,帶著虎字旗的騎兵從中間殺了出來。
每一名虎字旗騎兵身上都沾滿了鮮血,有自己的,也有馬匪的,但多數都是馬匪的血。
地上多了五六十具馬匪的屍體,裡麵夾雜著幾具虎字旗騎兵的屍首。
再一次損失五六十人的馬匪,在人數優勢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,最多再來一次衝鋒,與虎字旗騎兵的人數就會相差無幾。
草地滾望著虎字旗騎兵身上的黑甲,隱隱感到刺眼。
明明騎術不如他們,可就因為這些砍不動的黑甲,他和夜鷂子手下的馬匪加起來損失超過一百多人,心知再戰下去,隻會便宜屠臘和窩裡蹦他們。
草地滾決意退走,一揮手臂,喊道:“撤!”
說完,調轉馬頭,帶著他手下的馬匪脫離戰場,朝遠處逃去。
夜鷂子周圍的一百多馬匪,轉瞬間少了一半,全都跟隨草地滾離開了這片草原。
退走的草地滾沒有回屠臘和窩裡蹦所在的那處土坡,而是選擇另外一個方向離開,直到消失在草原上。
留下的夜鷂子臉色變得鐵青。
他身邊的馬匪隻剩下幾十人,甚至有他的手下跟草地滾一起逃走,更為重要的是,草地滾帶人一逃,對留下的馬匪士氣打擊極大。
已經有馬匪開始忍不住回頭看,猶豫著想要逃走。
“大當家,咱們也逃吧!咱們這點人根本不是那些騎兵的對手。”夜鷂子身邊的一個馬匪勸說道。
夜鷂子右手死死捏住手裡的彎刀。
他清楚,自己敗了,可他不甘心,眼前這些騎兵依仗著堅兵利甲才打贏他,如果他也有這樣的堅兵利甲,他保證自己能夠殺光這些穿著黑甲的騎兵。
“大當家!”那馬匪呼喚了一聲。
夜鷂子抓在刀柄上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,而隱隱發白,許久他才道:“走,回老家。”
老家是他們老巢的代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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