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友趴在地上,一動都不敢動。
良久,範永鬥開口說道:“除此之外,那些馬匪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?”
範友低著頭說道:“那些馬匪都是漢人,不管穿著打扮還是說話,全都是漢人,不像平常的馬匪,有蒙古人有漢人。”
“沒有了?”範永鬥又問了一句。
範友搖了搖頭,說道:“沒了。”
“行了,你下去吧,去告訴這一次去草原上的夥計,商隊被搶的事情不要外傳。”範永鬥擺了擺手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“是,小的告退。”範友從地上爬起來,躬著腰,後退著離開書房。
等他人一走,範管家說道:“老爺,你說動手會不會是哪一位將爺身邊的親兵?”
“不會。”範永鬥微微一搖頭,說道,“真要是哪位邊將動手,就不會放範友他們這些人回來,而是直接在草原上殺人滅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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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還能是誰呀!”範管家皺起眉頭說道,“莫非青城那位不希望看到咱們和板升城那位走的太近,故意派人裝扮成馬匪劫咱們範家的商隊?”
範永鬥搖了搖手指,道:“不會,真要是青城那位,同樣不會留下活口,而且剛才範友說過,搶商隊的馬匪都是漢人,還是穿鐵甲的漢人。”
“那能誰呢!”範管家自語道,“穿鐵甲,帶鐵盔,還人人配有馬刀和手銃,恐怕咱們大明的邊將都沒有這麼闊的手筆。”
“等等!”範永鬥手一按座椅扶手,道,“你還記得是誰跟我說過手銃這個東西嗎?”
範管家想了一下,說道:“好像是王齊福,我記得他上次從靈丘回來,提到了手銃,還說過虎字旗馬隊穿的胸甲是兩塊大鐵板。”
“上次王齊福見我,提到過一事。”範永鬥說道,“虎字旗的劉恒,提到過咱們範家去草原的車隊交給他們虎字旗騾馬行來弄。”
“是有這麼回事,後來老爺您還對王齊福說,不用搭理他們。”範管家說完,臉色驟變道,“老爺您的意思是,裝成馬匪劫走咱們範家商隊的是虎字旗的人?”
“恐怕就是他們。”範永鬥冷笑道,“虎字旗喜用火器,除了虎字旗那裡,從未聽說過哪家邊將的親兵用手銃。”
範管家猶豫著說道:“那個劉恒有這麼大膽子?敢動咱們範家的商隊。”
“如今他在靈丘一手遮天,憑什麼怕咱們範家!”範永鬥沉聲說道。
範管家擔心的說道:“老爺,這事真要是虎字旗做的,咱們以後和靈丘那邊的生意恐怕就要斷了。”
“沒那麼嚴重。”範永鬥說道,“人家既然把咱們的人放回來,隻搶了貨,就是給咱們提個醒,草原上不太平。”
範管家氣道:“這哪是提醒,他這是威脅!”
“是我小瞧他了。”範永鬥臉上不見惱色,平靜的道,“想不到短短一年裡,虎字旗已經有能力到草原,看來新平堡那位參將和虎字旗之間的關係比我們之前想的還要緊密。”
範家管麵露疑惑道:“老爺您的意思是?”
“既然他有資格上桌,以後咱們範家商隊去草原的護衛就交給虎字旗騾馬行。”範永鬥側頭看向範大管家說道,“你讓王齊福再去一次靈丘,就說他們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。”
範管家躬了躬身,道:“小的記下了。”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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