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恒轉身看向老農,笑著說道:“老人家,前麵那些水稻是誰家種的?。”
“不瞞東家,那是老頭子種的。”老農恭敬地說道。
劉恒笑問道:“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?”
“過去看是沒問題,可是這個地……”老農猶豫著看著通往水稻田的那條地埂。
劉恒目光隨之看過去。
地埂比較窄,上麵有些濕,很不好走。
“沒關係,老人家帶我過去吧!”劉恒脫下腳上的靴子,交到一旁的護衛手裡。
地埂的路確實難走,走在上麵,劉恒感覺自己腳往下麵出溜,加上地麵濕滑,根本不敢走太快。
反倒是走在前麵帶路的老農,年紀雖大,可走在這種地埂上腳步輕快,比劉恒這個年輕人強多了。
要不是因為照顧劉恒,恐怕老農早就把劉恒他們甩到了後麵。
“東家慢些走,腳下滑。”一邊走,老農不忘記提醒劉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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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恒注意力都在自己腳下,稍一分心就容易踩到溝裡,根本沒有精力分心和老農說話。
走在前麵的老農時不時回頭看一眼,他能看出來劉恒是第一次走這樣的地埂,腳下十分的生疏。
好半天,才走到水稻田的跟前,劉恒鬆了一口氣,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。
走這一趟地埂,比他走十裡路都感覺累。
雖說走過來不容易,可他知道以後一些年的天災隻會越來越嚴重,糧食將是橫在虎字旗身上的一道難題,虎字旗的田地將會變得十分緊要。
如今糧食還能保證三四分銀子一石米,崇禎年間,最貴的時候,一石米要幾兩銀子才行。
“這水稻快熟了吧!”劉恒注意到田裡的水稻已經隱隱泛黃。
“快熟了,再有半個多月就可以收了。”老農一臉慶幸道,“多虧東家的水車,不然今年地裡這點水稻就全都旱死了。”
今年的天氣不僅熱,一連幾個月都沒有一滴雨水,對靠天吃飯的百姓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。
各地糧食減產比較厲害,比往年收成差了許多,很多人家收的糧食都不夠繳租子的。
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情況,劉恒才決定來到自家的田地裡看一看,了解一下情況。
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相比彆人隻能靠天吃飯,他卻知道以後的十幾年老天都不會給好臉色,天災隻會越來越嚴重,田裡甚至會顆粒無收。
“老人家,咱們這個水稻一年種幾季。”劉恒問道。
“兩季。”老農伸出兩個粗糙的手指比劃了一下,道,“三月移栽育苗,有一百來天差不多就熟了,收割的時候搶時間插秧,過了中秋就差不多又可以收割了。”
兩世記憶裡,劉恒都沒有種過地。
他以前一直以為隻有南方才種水稻,現在才知道,大同這裡也有農戶種水稻,而且一樣是兩季收獲。
“東主,趙武回來了。”邊上的護衛低聲說了一句。
劉恒回過頭,見到趙學武正站在地頭上,而站在他身邊的卻是去了草原上的鄭潮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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