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鄰居說道:“對了,找裡長,之前俺看到裡長也在,讓裡長給你家做主。”
韓三福眼前一亮,說道:“爹,要不俺去找陳大叔去。”
陳大叔就是鄰居口中的裡長,上一次虎字旗來到韓廣三家,就是他帶過來的。
另一個鄰居說道:“不用找了,賭坊的人一走,裡長就走了。”
韓廣三歎了口氣,說道:“算了,找到裡長,他也沒有二十兩銀子借給俺。”
一時間沒有人接話。
所有人心裡都明白,他們這種小門小戶,把壓箱底的錢都算上,也湊不出二兩銀子,更不要說二十兩這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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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鄭千戶裡麵請,酒席已經備下,你可不能不賞臉。”說話的是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,臉上帶有商人的市燴。
鄭千戶腆著肚子,隨長衫中年人走在酒樓的木樓梯上。
二樓雅間前,站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年輕漢子。
見到鄭千戶和長衫中年人走上來,馬上迎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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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衫中年人笑著說道:“在下介紹一下,這位是大同來的楊掌櫃,這位是鄭千戶。”
兩邊他分彆介紹了一句。
楊掌櫃一躬身,說道:“草民見過鄭千戶。”
“嗯。”鄭千戶淡淡的點了下頭,旋即對長衫中年人說道,“我可是給你於老弟這個麵子才過來。”
掮客於慶春笑著說道:“千戶大人儘管放心,一般人在下也不會帶來見大人。”
“行吧,那就聽聽。”鄭千戶邁步走進雅間。
“楊掌櫃請!”於慶春抬手朝雅間裡做一個請的手勢。
楊掌櫃笑著說道:“於先生請。”
兩個人先後走進雅間裡,走在後麵的於慶春隨手關上雅間的房門。
先一步進來的鄭千戶已經坐在主位。
於慶春快走兩步,來到鄭千戶下首位置上,拿起酒壺給鄭千戶斟滿一杯酒,同時說道:“千戶大人可曾聽說過靈丘晉鐵?”
酒杯裡斟滿酒,於慶春收起酒壺放到一旁。
“自然聽說過,而且我的船還帶過靈丘晉鐵賣去倭國。”鄭千戶說道,“一斤靈丘晉鐵到了倭國,那就是等價的白銀,可惜靈丘晉鐵量太少,攢上半年,都裝不滿我一條船。”
於慶春笑問道:“千戶大人可知楊掌櫃在大同做的什麼生意?”
鄭千戶瞅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楊掌櫃,收回目光後說道:“有話直說,彆繞彎子。”
於慶春沒有拿喬,笑著說道:“這位楊掌櫃的東家,便是靈丘鐵場的東主,又是靈丘東山商會的會長,千戶大人要想多買一些靈丘晉鐵,有楊掌櫃在,那不是要多少,有多少。”
鄭千戶看向楊遠的目光一亮,舉起酒杯,笑道:“原來是楊老弟,剛才失禮了,我老鄭敬你一杯。”
“不敢,應該是草民敬大人。”楊遠站起身,舉起酒杯,隔空碰了一下,一口喝掉杯中酒。
對於鄭千戶對楊遠前倨後恭,於慶春笑了笑,陪著舉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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