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丘守備雖說是武將,但品級比他們縣令還高,對他來講是難以仰望的大人物,而且他還聽說這個黃守備和虎字旗之間有齟齬,關係並不像他們縣令和虎字旗之間那麼好。
佘管家笑著說道:“楊書吏這回可以放心了吧!”
“哈哈,那是,那是。”楊廣煜臉上露出一抹尷尬,旋即主動問道,“不知佘管家喊我來有何貴乾?”
俗話說,宰相門前七品官,雖說黃守備不是宰相,可守備府的管家怎麼也比他這個刑房書吏更受人尊崇,他不相信這位佘管家把他拉到車上單純為了閒聊。
佘管家沒有回答楊廣煜的話,反而說道:“聽說來財賭坊一直以來都受楊書吏關照,想來也算是楊書吏半個產業了吧!”
楊廣煜沒有言語。
來財賭坊對他來說不隻是半個產業,他大半收入都從來財賭坊上麵來,不然也不會一聽到賭坊出事,便急匆匆趕過來。
佘管家右手扇動扇子,笑著說道:“虎字旗的霸道想必楊書吏這次親身感受到了吧!”
“哼,狗屁霸道,那就是一夥兒目無王法之徒。”楊廣煜冷哼一聲,心中對謀奪了來財賭坊的虎字旗恨意頗深。
說完,他才發覺不對,急忙衝佘管家歉意的道:“佘管家,我不是說你,是在說虎字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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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無妨。”佘管家搖了搖手中折扇,說道,“其實虎字旗的東家劉恒,原本就是一夥兒流匪的頭目,目無王法,實乃在正常不過。”
“這……怎麼可能!”楊廣煜一驚,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佘管家說道:“楊書吏想必聽說過,天成衛在去年剿滅了一夥兒流匪。”
楊廣煜點點頭,說道:“當時的告示還在我親自帶人貼上去的。”
“那楊書吏應該在了解不過。”佘管家說道,“被剿的流匪中有個頭目叫劉恒,而城外虎字旗的東家恰巧也叫劉恒,難道楊書吏不覺得太巧了一些?”
楊廣煜說道:“劉姓本就眾多,叫劉恒這個名字的人想來也有不少,名字相同,並不稀奇。”。
佘管家笑道:“名字相同是不稀奇,可天成衛那邊剛清剿完流匪,便有一夥土匪出現在虎頭寨,為首之人又恰巧的叫劉恒,這也太巧合了一些。”
楊廣煜沒有說話,心中卻已經相信幾分。
佘管家繼續說道:“想要確認虎字旗的劉恒就是流匪頭目劉恒並不難,因為我見過那個叫劉恒的流匪頭目。”
楊廣煜猶豫著問道:“佘管家還見過虎字旗的那個劉恒?”
“見過。”佘管家說道,“所以我才敢肯定兩個人就是一人。”
楊廣煜驚訝的張大嘴巴,最後說道:“既然佘管家已經把人認出來了,為何不去報官,相信隻要拿下劉恒,對守備大人來說是大功一件。”
佘管家微微一搖頭,說道:“楊書吏在衙門裡做事,想必能明白,就算我能證明劉恒就是當初的流匪頭目,相信很多大人也會裝作不知。”
楊廣煜若有所悟的點點頭。
當初天成衛剿滅流匪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,官場上分潤好處的人很多,這些分潤到好處的人,絕不希望事情再被重新翻出來。
想到這裡,他恨恨的道:“隻怪這個劉恒隱藏的太好,先是流匪被剿,讓他洗脫流匪的身份,又聯合上一任守備,弄出虎頭寨被剿的假象,又讓他洗脫了土匪的身份,如今再難抓到他的把柄。”
“倒也不是一點把柄沒有。”佘管家笑著說。
楊廣煜追問道:“什麼把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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