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王齊福恍然大悟,想起了眼前這個衣著落魄的年輕人是誰了。
讓他不解的是,徐有財故去才半年左右,徐家卻已經落魄到了這個程度,堂堂徐家大公子,居然穿著一身帶有補丁的麻布衣服。
“二位請坐吧!”王齊福抬手一指桌子另一邊的幾個座位。
鄭大虎率先落座,徐順青這才跟著坐下。
見此一幕,王齊福知道這個鄭大虎才是兩個人中主事的那人。
心中不由的感歎,徐家當初在靈丘也是頂級士紳之家,如今徐有財的兒子卻淪落到了這種程度,而且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來,這個鄭大虎也不過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出身。
當然,徐家如今是個什麼樣子跟他無關,他也不會去管,之所以來這家寶和祥客棧,完全是因為在徐家莊收到的那封信。
想到這裡,他說道:“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貴乾?”
鄭大虎開口說道:“想來王掌櫃已經看過信了,不然也不會來這家寶和祥客棧。”
王掌櫃眉頭一皺,道:“鄭小哥什麼意思?”
鄭大虎出聲解釋道:“王掌櫃不要誤會,信是我家管家交代人送去的,小的並不清楚裡麵的內容,不過我家管家不方便見王掌櫃,隻好派小的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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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上的徐順青說道:“世叔,鄭爺是守備府的人,找世叔是一起商量對付虎字旗的事情。”
王齊福看向徐順青目光多了一絲鄙夷,堂堂徐家大公子,居然淪落到管一個下人叫爺的地步。
鄭大虎說道:“我家管家希望王掌櫃能夠轉告範東主,一起對付虎字旗和劉恒。”
王齊福眉頭一蹙,對一旁的下人吩咐道:“你去外麵守著,不要讓人靠近。”
下人答應一聲,離開房間。
王齊福這才對鄭大虎說道:“我想你家那位管家恐怕誤會了,我們範家和虎字旗之間還有著合作,關係也算不錯,更不會幫你們對付虎字旗。”
聽到這話,鄭大虎曬然一笑,道:“王掌櫃要是不想對付虎字旗,為何要來這家寶和祥客棧,而且我家大人還知道,上一次範家走草原的貨物,叫一夥兒馬匪給劫了,那夥馬匪應該就是虎字旗的人吧!”
王齊福神情一變,道:“你們怎麼知道?”
鄭大虎笑著說道:“我家大人自然有得到消息的途徑,總之,範家和虎字旗之間的關係,並沒有王掌櫃你說的那麼親密。”
王齊福撩起眼皮瞅了一眼鄭大虎。
範家商隊在草原上被搶,過去的時間並不長,宣府那邊知道的人都不算多,就算知道,也很少有人知曉搶範家商隊的馬匪是虎字旗的人,這事更不可能被大同的一個地方守備知曉,既然對方能夠知道這件事始末,說明這位靈丘守備的身後,還站著更大的人物。
鄭大虎沒有急著再說什麼話,而是笑嗬嗬的看著王齊福。
王齊福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你還不夠資格和我這些,讓你家那位管家親自來見我。”
鄭大虎微微一搖頭,說道:“王掌櫃,不是我家管家不來,而是虎字旗有不少人見過我家管家,實在不方便露麵,相信王掌櫃也不希望被人看到與守備府走的太近。”
王齊福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,沉吟片刻,才道:“這事我要見過我家東家才行,現在給不了你們答複。”
“小的理解。”鄭大虎說道,“小的這次來,主要是代我家管家說一下將來範家能從這事上得到的好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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