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範永成喜道:“堂兄,這可是好機會,虎字旗一倒,再也沒有人敢威脅咱們範家去草原上的商隊了,而且三成靈丘鐵,隻要普通晉鐵價格,這是好大一筆銀子,等於咱們範家什麼都不用乾,就白的一大筆銀子。”
王齊福也說道:“東家,這事咱們可以同意,反正不虧。”
範永鬥手指夾在蓋碗的蓋子上,一下一下輕輕磕打杯沿,好半晌,才說道:“你不該這麼早回來。”
王齊福一愣,目光中透露出不解。
“堂兄,這跟王掌櫃是不是……”範永成突然住聲,旋即一拍大腿,道,“王掌櫃你該和虎字旗的車隊一起回來。”
王齊福做了多年的掌櫃,腦子反應不慢,當即回過味來,臉上露出懊悔,道:“東家,這事我辦錯了。”
邊上的範永成埋怨道:“你也是經年的老掌櫃,這次的事情怎麼辦的這麼糊塗。”
王齊福苦著臉說道:“我也是著急回來,好早點把消息告訴東家,一時沒想那麼多。”
“唉!”範永成歎了口氣。
“無妨。”範永鬥吹了吹杯裡漂浮的茶葉,道,“最多就是讓虎字旗那邊有所警覺,但隻要咱們不摻和這事,劉恒還發現不了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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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堂兄你的意思是咱們靜觀其變?”範永成說道。
範永鬥放下蓋碗,說道:“本來這事我也不打算摻和,大同終究遠了一些,有些好處輪不到咱們範家去吃。”
範永成不解的道:“堂兄,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,虎字旗留下這麼大一塊肥肉,咱們範家就算不吃第一口,也要吃一口最肥的地方。”
範永鬥微微一搖頭,道:“老三你記住,咱們範家的財富主要來自關外,大明境內的肥肉再大,也是那些官紳宗室的肉,咱們範家隻是商人,不是咱們碗裡的肉就不要惦記。”
看著範永成仍然迷茫的樣子,他又道:“算了,這些事你就不要摻和了,如今你也是秀才相公,等你什麼時候能和鳳磐公一樣,考中進士,範家就能跟在你身後大口吃肉了。”
他口中的鳳磐公做過萬曆年間的內閣首輔,晉商出身,許多晉商都希望家中子弟能出一個鳳磐公,範家也是一樣。
這些年範家不僅讓族內的子弟讀書科舉,也資助一些窮苦秀才,朝中好幾個宣府籍的禦史都受過範家的資助。
範永成說道:“能中一個秀才我已經儘力了,想要會試中舉沒多大希望。”
“儘量試一試。”範永鬥說道,“實在不成,還可以給族裡的蒙童啟蒙,多培養出幾個讀書的種子。”
這個時候,範永鬥還沒有意識到未來女真會占據中原,很多人眼中女真不過癬疥之疾,天命還在大明。
說完範永成,範永鬥目光又看向王齊福,說道:“這次你跟著商隊一同去草原,等你從草原回來,虎字旗的事情應該有了一個結果。”
“是。”王齊福一拱手。
範永成說道:“堂兄,咱們用不著這麼小心,大同那邊既然有人準備動虎字旗,自然有了十足的把握。”
端起蓋碗的範永鬥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按我說的去辦,關於虎字旗的事情範家不摻和,誰輸誰贏也和咱們無關。”
見範永成還要說什麼,範永鬥說道:“就這樣吧,事情到此為止,你們誰也不許傳出去,都退下吧!”
“是。”王齊福躬身退出書房。
範永成雖然不理解,可範永鬥才是範家主事之人,他也不會跟自己堂兄對著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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