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問你,對徐順青和佘福等人說你是虎頭寨土匪一事可承認?”
“這是莫須有的事情,草民根本不是什麼土匪,也不認識什麼土匪,草民冤枉,還請大人明鑒。”劉恒語帶激動的為自己辯解,同時臉上露出一絲出被人冤枉後的委屈。
就在這時,堂上一位身穿三品官服的武將站起身用手指著他說道:“劉恒,到了堂上你還敢狡辯,如今已經有人證實你虎頭寨匪首身份,還不快點從實招來,不然大刑伺候。”
劉恒不是普通的大明百姓,不會因為見到官就怕得要命,也不會被嚇唬一下便什麼話都往外說。
不過,還沒等他開口訴冤,就聽張懷說道:“李大人,巡撫大人還在堂上坐著,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問案了?”
聽到這話,李開陽打了一個激靈,明白自己僭越了。
剛剛心中隻想著嚇唬一下劉恒,讓他把事情都交代出來,一時忘記案子是巡撫大人在審。
他抬起頭,看向大堂案桌後麵,果然,劉巡撫陰沉著一張臉。
“大人,末將一時情急,還望大人莫要怪罪。”李開陽站起身朝劉巡撫認錯。
劉巡撫看都沒看他,直接把他晾在一旁,徑直對跪在下麵的劉恒說道:“本官不是那種糊塗縣令,既然有人說你是匪,你又說自己是冤枉的,那本官就給你自證清白的機會。”
一旁的李開陽一臉尷尬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聽完劉巡撫的話,心中預感不好,明顯巡撫大人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了偏向性。
“草民謝過大人。”劉恒叩首,旋即又道,“還請大人準許草民問誣陷草民是匪的人幾句話。”
劉巡撫虛抬了了一下手掌,說道:“準了!”
劉恒目光落到佘管家的身上,說道:“剛剛在外麵聽你說親眼見過我帶人搶掠,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?又是在哪個地方發生的事情?”
“去年五月,你帶人搶掠了鄭家莊幾百石糧食。”佘管家想都沒想便說道。
劉恒快速問道:“鄭家莊又在什麼地方?”
“鄭家莊在懷安衛,我們老爺……”佘管家突然住聲。
劉恒轉過頭,對劉巡撫說道:“大人您也聽到了,他說草民是虎頭寨匪首,又說草民帶人去了懷安衛的鄭家莊搶掠,兩地相隔甚遠,草民要是匪首,怎會放著近處的莊子不搶,偏偏跑去懷安衛去搶掠。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佘管家慌張的說道,“你之前是流匪,後來才到虎頭寨當了土匪。”
劉恒說道:“請大人明斷。”
“佘福。”劉巡撫說道,“你一會兒說他是土匪,一會兒又說他是流匪,你讓本官如何信你?”
佘管家急切的說道:“大人,草民沒有說謊,此人確實是流匪,去年六月間有一夥兩千多人的流匪在天成衛被剿滅,他就是那夥流匪的頭目。”
劉恒開口說道:“大人,他也說了,去年六月間流匪已經被天成衛剿滅,草民如果是流匪的話,如今早已經人頭落地才對,又怎麼可能到上百裡外的靈丘。”
案桌後麵的劉巡撫微微點了點頭,認同劉恒的話。
佘管家急道:“大人,肯定是當初被他僥幸逃走了。”
“大人。”劉恒說道,“按照他所說,鄭家莊被流匪搶掠過,而流匪搶掠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,相信大人應該也清楚,隻要大人派人去鄭家莊看一眼,便能知道他和草民到底是誰再說謊。”
“沒有,大人,草民沒有說謊。”佘管家麵色隱隱發白。
當初送了幾百石糧食給流匪,才換來鄭家莊的平安,可這話不能說,不然鄭家莊便背上通匪的罪名。
可巡撫大人真要派人去鄭家莊,見到完好無損的鄭家莊,哪怕他說的是實話,在巡撫眼中也成了謊言。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