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有自知之明,確實不是虎字旗的對手,哪怕加上守備大營的兵馬也不行。
如今靈丘稍微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,靈丘最厲害的兵馬不是朝廷的守備大營,而是一夥兒掛著騾馬行名頭的土匪。
“看看,被我說對了吧!”見這些親兵啞口無言,黃夫人像是得勝的公雞一樣,仰著頭。
黃安用力揉了揉自己腦門,說道:“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,背後是副總兵大人和總兵之間的爭鬥,不然有副總兵一句話,什麼樣的土匪剿滅不了。”
“怎麼還跟總兵和副總兵扯上關係了,那個劉恒不是靈丘的土匪頭子嗎?”黃夫人麵露不解。
“要不怎麼說你一個婦人見識短。”黃安說道,“等李副總兵和總兵之間分出高低,那時候才是對虎字旗動手的時機,明白嗎?”
黃夫人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知道那個李副總兵,以前是天成衛指揮使,你這個靈丘守備就是花銀子走通他的關係買來的。”
一旁的親兵們急忙把頭低下。
黃安臉色黑似鍋底,道:“行了,趕緊回你後宅去,這件事我心裡有數,佘管家也不會白死。”
一旁的丫鬟攙扶著黃夫人,離開了公事房。
黃安坐回案桌後麵,對跪在麵前的守備府車夫說道:“虎字旗把你放回來了,就沒什麼話讓你帶給本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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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備府車夫想了一下,最後搖了搖頭。
站在一旁的親兵說道:“大人,劉恒把佘管家他們殺死的事情是車夫親眼所見,如今咱們人證有了,不如把他帶去見副總兵,到時誰還敢說劉恒不是土匪。”
黃安罵道:“蠢貨,你以為一個車夫就能指認劉恒了?你連屍體都見不到如何證明人死了,而且你以為劉巡撫和張總兵不知那個劉恒是土匪出身嗎?”
那親兵說道:“既然兩位大人知道劉恒是土匪,為何還不派兵去剿,反而縱容他留在靈丘,如果能剿滅虎字旗這樣一夥土匪,也是一筆可觀的政績。”
黃安說道:“劉巡撫已經升無可升,除非朝廷願意用他去做六部主事,或者是總督,不然去了彆的地方依然還是個巡撫,清剿虎字旗的土匪對他來說沒有沒有絲毫好處,弄不好損兵折將,反而連現在巡撫的位子都保不住,張總兵的情況也是差不多,所以他們兩個是最不希望看到大同出現動蕩的人。”
親兵說道:“大人的意思是,咱們以後也動不了虎字旗了?”
黃安手掌拍在案桌上,恨恨的說道:“要不是李懷信這個廢物錯失了對付虎字旗的最好時機,也不至於讓虎字旗做大,如今更是成了氣候。”
“大,大人。”跪在下麵的守備府車夫猶豫著喊了一聲。
黃安目光看過去,眉頭一皺,道:“你怎麼還在這裡,這裡沒你的事了,下去吧!”
“大人,小的知道一件事,也不知道有沒有用。”車夫小心翼翼的看向黃安。
“大人讓你下去,你還在這裡做什麼,快走。”親兵站出來轟趕。
“等等。”黃安抬手虛攔了一下,說道,“你想要說什麼?”
車夫恭敬的說道:“小的和佘管家他們回來的路上,曾聽佘管家提到什麼巡按,還說是什麼東林黨人,具體到底是什麼,小的沒聽太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,這事不要對旁人講。”黃安揮揮手,示意對方可以走了。
待車夫一走,黃安臉色露出一抹喜色道:“哈哈,看來老天都要滅了劉恒和他的虎字旗,要不是這個車夫提醒,本官差點忘了咱們那位巡按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親兵不解的問道。
黃安說道:“你去備馬,本官會給你寫一公文,由你親自送去巡按衙門,交給巡按大人,這一次不僅劉恒和虎字旗的末路到了,就連劉巡撫的巡撫之位都將難以保住。”
“是。”邊上的親兵應聲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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