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養性明白,上前兩步,又是一錠銀子塞進魏忠賢的手中,同時賠笑道:“敢問公公,聖上讓我們錦衣衛去大同做什麼?”
魏忠賢掂了掂手裡的銀子,又是二十兩,揚袖倒進袖口裡麵。
他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皇爺今天批閱奏章,見到了兩本都察院禦史的奏折,上麵說大同出了巨匪,很是不高興,讓你們錦衣衛去大同查一查,到底有沒有這回事,皇爺還特意囑咐,不要驚動地方官府,隻在私下裡查證。”
駱思恭明白過來,事情出自那兩位都察院禦史的身上。
駱養性說道:“敢問公公,聖上是不是也認為大同有巨匪?”
聽到這話的魏忠賢臉一沉,嗬斥道:“怎麼?皇爺如何想的還要向駱大人你交代一聲不成?”
“臣不敢。”駱養性嚇了一大跳,急忙跪倒在地。
“諒你也不敢。”魏忠賢冷哼一聲。
“是,是,是,公公說得是。”
駱養性不敢反駁,剛剛他確實有些言語失當,不該直言打探聖上的意圖,屬於大不敬。
“還望公公海涵。”駱思恭從袖口裡拿出一頁紙張遞了過去。
魏忠賢耷拉眼皮看了一眼,是京城錢莊的會票,雖然不知道多少,但不會少於之前的四十兩,便收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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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思恭這才開口說道:“還望公公能指點一二。”
“指點談不上。”魏忠賢語氣淡淡的說道,“皇爺對最近都是彈劾首輔的奏折十分不滿。”
“多謝公公。”駱思恭拱了拱手。
“好了,咱家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。”魏忠賢說道,“駱大人可彆讓皇爺失望才好。”
說完,他走回轎子前,上了轎子。
駱思恭站在後麵說道:“恭送公公。”
轎子被兩名轎夫抬了起來,小太監走在前麵帶路,徑直出了駱府,朝皇宮走去。
待駱府大門重新關好,駱養性不解的道:“爹,聖上這是什麼意思?莫非是不放心當地的官員。”
“你跟我來書房。”駱思恭沒有回答,而是轉身朝書房走去。
駱養性跟在自己父親身後,來到了書房。
駱府的下人把書房裡的蠟燭都點燃,外麵罩上罩子,放置在不同的地方,書房一下子亮堂起來。
“你先退下吧!”駱思恭對下人說道。
下人從書房退了出去。
“爹,到底怎麼了?”駱養性不解的問道。
駱思恭坐在書房的桌案後麵,這才開口說道:“咱們是錦衣衛,隻對聖上負責,其它的事情能不摻和就不要摻和,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找上門。”
“爹,你說的什麼意思?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!”駱養性一臉茫然。
駱思恭說道:“魏公公走的時候,說了一句聖上對最近彈劾方從哲的奏折十分不滿,你聽出點什麼沒有?”ァ網
“聖上想要方首輔繼續留任首輔?”駱養性試探的說。
“糊塗!”駱思恭嗬斥了一句,又道,“遼東接連戰敗,需要有人負責,這個責任隻能方從哲來背,誰讓他是首輔,所以他這個首輔做不長久了。”
駱養性說道:“可這和錦衣衛去大同有什麼關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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