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國助雙手去扶酒杯,臉色十分恭敬。
經過這幾天,他走遍虎字旗的鐵場,還有兵器局下麵的幾個工坊,在看到一輛輛四輪大車出來進去,還有那些騎兵和虎字旗戰兵。
隨著他對虎字旗了解的越多,越發覺得這位虎字旗東主和他父親一樣,都是一位梟雄一樣的人物,而且在北方闖下這麼大的一份基業,比他父親也不逞多讓。
“說實話,來之前在下並未想過虎字旗是這般的規模,早前隻以為虎字旗隻是做鐵貨的生意,現在才發現,劉東主的這份基業已經不輸於家父了。”
劉恒笑著擺擺手,說道:“大公子過譽了,我對令父一直仰慕的緊。”
這話他並非虛言,如今的大明海域,全靠著李旦這樣的大海商,或者說是大海寇,才換來大明海域的安穩,不然大明沿海絕沒有現在這樣安穩。
李國助臉上多出一抹紅暈。
自己父親能得虎字旗東主這樣的梟雄稱讚,讓他覺得頗有麵子。
劉恒舉起酒杯,朝桌上的傳教士示意了一下,說道:“在下也敬諸位教士一杯,希望你們能夠留在靈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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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若望站起身,開口說道:“尊敬的閣下,我們這些人本來是要去京城,麵見你們的皇帝陛下,希望他可以讓我們在明國傳教,可後來被你們這位楊先生邀請,才來到這裡,可我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,我們還要把主的榮光傳播給更多的人。”
一旁的楊遠站起身,說道:“湯若望教士,難道我們這裡不好嗎?為何要急著離開?”
湯若望說道:“這裡非常好,我也很喜歡,可是我來明國,是為了讓主的聲音被更多的人知道,所以我還是要去京城,去見你們的皇帝陛下。”
這時候,劉恒端著酒杯,笑著說道:“其實傳教不一定非要去京城,靈丘這裡一樣可以傳教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已經考慮許久。
他是絕不會讓湯若望這些人輕易離開,能來大明的這些傳教士,都是有一些本事的人,旁人不說,就說眼前這個湯若望,對於鑄炮的事情便十分精通,有他在,用不了一年,虎字旗的火炮便能夠翻身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剩下的其他傳教士,也都有各自的本事,有人懂天文地理,還有人懂算學幾何,這些知識都是虎字旗目前需要的。
“這……”湯若望麵露遲疑。
從香山澳離開的時候,他原本打算是去京城見明國的皇帝,希望對方讓他們在明國境內傳教,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,但還是想試一試。
現在眼前這位虎字旗的年輕東主,答應他留下傳教,這讓他有些心動,猶豫著還要不要去京城,畢竟去了京城,明國皇帝也未必會答應傳教的事情。
劉恒繼續說道:“去了京城,諸位恐怕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,更不要說傳教了,不如留在靈丘,我保證隻要願意信奉你們主的人,我決不阻攔。”
對於這些傳教士在靈丘傳教,他根本不在意。
大明的百姓什麼神仙都拜,不在乎再多一個上帝,可真要說有一個信仰的話,那就是骨子裡流淌的血脈,信奉自己的祖先,其他的神佛都靠邊站。
所以,他不怕這些傳教士傳教,沒有槍炮配合,這些傳教士想要讓大明百姓隻信奉他們那個主,無疑是癡人說夢,就算有,也絕不會太多。
湯若望看向劉恒,說道:“劉東主,我知道你是大同這裡最富有的人,可你終究不是大明官員,如何能保證我們在這裡安穩的傳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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