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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裡隻剩下範永鬥一個人,範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“人都走了?”範永鬥問道。
“都走的。”範管家恭敬的說道。
議定了對付虎字旗的辦法,黃雲發等人便都各自回去準備,這麼大的事情,他們雖然可以做主,但也要和族人說一聲,打壓價格也需要銀子,銀錢也要提前準備出來。
範管家為範永鬥重新換了一杯熱茶,嘴裡說道:“老爺,三爺不是說錦衣衛已經派人去查了嗎?為什麼不再等一等。”
範永鬥接過新茶,吹了吹裡麵的熱氣,說道:“恐怕朝廷派去大同的錦衣衛已經死了,不然解釋不通過去這麼長時間,京裡一點關於虎字旗的風聲都沒有傳出來。”
“不會吧!虎字旗的人能有這麼大膽子,敢殺錦衣衛?”範管家一臉驚詫。
範永鬥冷笑道,“當初虎字旗還隻有東山一處鐵場的時候,就敢殺靈丘守備大營的官兵,現在殺幾個錦衣衛,這有什麼不可能的。”
當年靈丘守備大營去虎頭寨剿匪,背後有他們範家推波助瀾,事情的經過範永鬥知道的一清二楚,範家在大同的掌櫃李維銘,也是因為此事,才被調去新平堡做掌櫃。
範管家雙手垂立一旁,說道:“壓低貨物價格,這麼大的事情,需要一位緊要的人物去草原上坐鎮,老爺您準備派誰去?”
範永鬥略作沉吟,自語道:“老三永成在京城,暫時不能回來,老七永奎是扶不上牆的主,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給他,範家其他人不是遊手好閒,就是不足以信重的人,一時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小的知道一個人比較合適。”範管家試探著說。
“誰?”
“李維銘。”
“他!”
範永鬥目露沉思。
範管家說道:“上一次因為靈丘的事情,李掌櫃派到了新平堡做掌櫃,有半年多了,現在咱們要對付虎字旗,李掌櫃對虎字旗最為熟悉,他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。”
“要論熟悉虎字旗,王齊福對虎字旗的了解也不淺。”範永鬥手指搓動了一下下巴。
範管家說道:“上次草原上的事情王掌櫃做差了,這才讓虎字旗的人有機會和北虜聯係上,一直以來他都和虎字旗走的近,說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在幫虎字旗,這次的事情又這麼重要,此人不能放心使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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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你說的有些道理。”範永鬥點了點頭,旋即又道,“李維銘也不合適,地位不夠,其他幾家未必會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裡。”
聽到李維銘也不合適,範管家皺起眉頭,說道:“若是李掌櫃不行,那其他的掌櫃也一樣不會被那幾家東主信任,那就隻能把三爺從京城裡叫回來了。”
“不,永成要留在京城打探消息,還不能回來。”範永鬥想了想,說道,“不如你去一趟草原,有你坐鎮,我也放心,其他幾家也說不出什麼。”
範管家一愣。
範永鬥說道:“就這麼定了,你去草原坐鎮,協助板升城的幾家漢商一同打壓虎字旗,一定要把虎字旗從草原上排擠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見範永鬥已經決定,範管家隻好答應下來。
範永鬥笑著說道:“你也不用擔心,有範家和範記商會的那些東主支持,不管虎字旗如何應對都堅持不了太久,到時你就可以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