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進屋,郭斌昌身形一頓,發現屋中有人在。
“草民徐順平,拜見大人。”
屋中的人一見到郭斌昌,當即跪下磕頭。
初聽到徐順平這個名字的時候,郭斌昌覺得有幾分耳熟,不過轉念一想,巡撫大人就姓徐,家中有幾個同姓的下人也很正常。
“郭大人請坐。”
隨後走進來的張文合手指一張座椅,示意郭斌昌坐。
郭斌昌點點頭,走向座椅處,嘴裡不忘對跪在地上的徐順青說道:“起來吧!”
張文合走到郭斌昌對麵坐下,同時用手一點徐順平那裡,說道:“郭大人可見過徐少爺?”
“徐少爺?”郭斌昌一愣。
看著被張文合手指的徐順平,怎麼看也不像是誰家的少爺,一身臟破的衣服,還沒有巡撫身邊下人穿的衣服好,兩隻賊溜溜的眼珠,蠟黃色的一張臉,消瘦的身板,更像是那種街上無所事事的二流子。
張文合笑著解釋道:“徐順平是郭大人治下的百姓,不知道郭大人是否還記得靈丘徐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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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徐家的人?”郭斌昌一驚。
靈丘徐家的敗落就發生在他的任上,哪裡會不知道徐家的事情,就連徐家家主徐有財他都見過不止一麵。
“我來介紹一下。”張文合說道,“徐順平是靈丘徐家二房的人,也是巡撫大人的族侄。”
“原來是徐少爺。”郭斌昌笑著朝徐順平點點頭。
心中卻後悔的緊,早知道進來會是這樣的事情,他打死都不進巡撫衙門這道門,不如跟其他人一同離開的好。
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會猜不出,既然張文合把徐順平都找來了,又點出徐順平和巡撫的關係,自然是為了靈丘徐家的事情而來。
對徐有財和徐家的事情,他實在不願意沾染。
巡撫他惹不起,可虎字旗那邊他同樣不願意招惹,外人可能不了解虎字旗,他這個和虎字旗做鄰居的靈丘縣令對虎字旗再了解不過了。
彆看虎字旗安安穩穩做買賣,最多就是做一些走私草原的生意,可作為靈丘縣令的他知道,虎字旗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和謀逆扯上關係。
做這個靈丘縣令,每天就像是坐在火藥桶上,時刻擔心虎字旗有一天炸了,把他給炸得粉身碎骨。
張文合笑問道:“想必郭大人聽說過靈丘徐家的案子吧!”
果然來了。
郭斌昌心中說了一句,臉上帶笑的說道:“這個案子是巡撫衙門主審,本官也隻是聽彆人提起過,具體如何不是太了解。”
“無妨。”張文合擺擺手,又道,“巡撫大人希望郭大人重審一下靈丘徐家的案子。”新首發https://..https://..
“這……”郭斌昌麵露猶豫道,“案子是劉巡撫主審,本官若是再審一遍,恐怕不太合適吧!”
張文合說道:“如果是巡撫大人讓你審呢?”
“巡撫大人……”郭斌昌麵露遲疑,說道,“此案巡撫衙門就可以審理,巡撫大人何必要大費周折,非要在靈丘審理此案。”
此時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沾上此案。
靈丘徐家和巡撫徐通是同族,既然徐通要重審此案,自然是要推翻上一次劉巡撫的判案結果,那麼就要判虎字旗的劉恒有罪。
可虎字旗的劉恒他同樣不想去招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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