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劄木合的牧場裡,外圍是一個個蒙古包,靠近中間的位置,被隔離出一片空地,再往前有木柵欄圍著,裡頭是一些大號的蒙古包,一個挨著一個連成一片。
木柵欄裡麵的蒙古包堆滿了糧食布匹藥材,還有各種雜貨。
“副司長怎麼辦?看樣子這些牧民不會輕易離開。”張三叉臉色難看的說道。
在牧場的周圍,有不少牧民彙聚過來,幸虧被牧場裡的牧民攔下,不然這會兒已經來到了他們虎字旗的貨倉這裡。
李樹衡沉著一張臉問道:“派人去那木兒老台吉那裡了嗎?”
張三叉說道:“人早就走了,可那邊離這裡太遠,沒有幾天根本趕不過來,時間上來不及了。”
“劄木合回來了。”
就在這時,一名虎字旗戰兵跑了過來。
“走,一起去見見他。”李樹衡對身旁的張三叉說道。
張三叉跟在李樹衡身側,一同走出木柵欄,朝外圍的蒙古包走去。
這時牧場外頭彙聚來的牧民越來越多,甚至有老有少,很快接近千人之多。
有一些騎馬的牧民大呼小叫,往牧場這邊衝,離著百步左右時再兜回去,嘴裡不停地叫喊挑釁。
劄木合一路騎馬過來,中間並未下馬,與李樹衡他們在木柵欄外的空地上遇到。
李樹衡一見到他,沒等下馬,忙問道:“大汗那裡怎麼說?”
劄木合一搖頭,說道:“大汗出門去了,沒找到人。”
張三叉這時冷笑道:“我算知道你們這個大汗了,關鍵時候是最不頂用的一個人,這麼軟的性子,怪不得當年三娘子一脈的台吉都不服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劄木合目光瞪向張三叉,最後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。
他也知道,自打虎字旗和範記商會在草原上開始爭鬥,他們大汗總是被素囊台吉那邊逼迫著偏向範記商會,這個緊要時候更是麵都不露,也不怪虎字旗的人這麼大怨氣,畢竟他們大汗也從虎字旗的商道裡麵分得了好處。
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”李樹衡冷著臉說道,“虎字旗與草原上的牧民一直以來都算平安無事,今日這般撕破臉,從來沒有發生過。”
張三叉說道:“估計是範記商會撐不下去了,幾次來草原上的車隊都被咱們給搶了,如今狗急跳牆,弄出這樣一個辦法對付咱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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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在馬背上的劄木合說道:“這是你們和範記商會之間的爭鬥,我們蒙古人不摻和,一會兒我的牧民就會讓開,不在阻攔外麵的人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張三叉怒道,“你們不摻和我們和範記商會的爭鬥,外麵那些牧民算怎麼回事?他們不是你們蒙古人?還是說他們是草原上的馬匪。”
劄木合沒有說話,撥轉馬頭,直接騎馬離開。
“這些韃子都是狗娘養的,呸!”張三叉朝劄木合離去的方向重重的啐了一口。
“好了,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。”李樹衡勸了張三叉一句。
張三叉急道:“那現在咱們怎麼辦?看樣子那些牧民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李樹衡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那木兒那邊等不到了,那個卜石兔也指望不上,既然如此,就按照之前咱們商量的辦法去辦。”
聽到這話的張三叉心尖一顫,顫聲道:“那可是十幾萬兩銀子的貨?”
李樹衡神色一正,說道:“來草原之前,大當家說過,咱們虎字旗的貨寧可毀去,也不能便宜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