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普通人被搶,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,可是被搶的這些人不是朝廷命官,就是家中有人在朝為官,如今更是連代王府的莊子也被搶,他若是不給出一個交代,難保這些人不會聯手上奏參他一本,靖邊不穩的罪名。
雖說他這個巡撫剛上任,朝廷未必會立即撤換掉,卻難免會受到朝廷的斥責。
王府太監夾著嗓音說道:“不知徐大人準備什麼時候出兵去剿匪?”
徐通瞅了一眼麵前的太監,說道:“兵事上,代王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府太監語氣一噎,旋即說道,“好,咱家不問,但徐大人若是遲遲不能剿滅匪患,那就彆怪我家王爺親自上奏給聖上知曉此事。”
“你威脅本官?”徐通臉一沉。
作為大同巡撫,他本身就監管藩王的職責,雖說代王地位尊崇,可是在大同,權利最大的還是他這個巡撫。
剛成為大同巡撫沒多久的他,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,卻被一個王府的宦官這樣責問,心中暗生惱火。
王府太監聲音冷了下來,說道:“咱家可不敢,但是架不住王爺會這麼做。”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徐通臉色陰沉似水。
對於代王府的那位,隻要不犯謀逆大罪,他這個巡撫拿對方一點辦法沒有,若是對方真的上奏參他一本,難保不會連帶著大同其他官員一同上奏,要知道受損失的不止代王府一家。
最令他難受的是,之前劉巡撫任上的時候,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,而他剛一上任,便到處鬨起了匪患。
事情若是被朝廷知道,很難不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,說不定他連一任巡撫都做不下來,就會被朝廷給撤換掉。
想到這些,徐通語氣軟了下來,說道:“勞煩公公回稟王爺,下官自會召集大同兵將剿匪,但是年關將至,軍中缺少糧餉,兵將們總不能餓著肚子去剿匪,所以還需要一段時日準備,待湊齊了餉銀,便會出兵。”
“徐大人要多久才能湊齊餉銀?”王府太監問了一句。
徐通沉吟片刻,說道:“軍中的餉銀都是由兵部下撥,本官會安排人把公文送去兵部,然後等兵部撥發餉銀,不過遼東戰事一直未平,朝廷也沒有多餘的錢糧,兵部那裡到底能不能發出餉銀,又或是什麼時候發下餉銀,本官也不敢肯定。”
王府太監眉頭一皺,不瞞的道:“這麼說隻要兵部不發餉銀,徐大人就不會去剿匪了?”
“本官自然是願意剿匪,但沒有餉銀,下麵的兵將難免會故意拖延。”徐通攤了攤手。
對於清剿土匪一事,他本就不上心,就算剿滅了土匪,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,官聲這個東西他根本不在乎,隻想著在巡撫任上撈足銀子,做完一任巡撫便告老還鄉。
王府太監眉頭緊鎖,說道:“自打王府的莊子被搶之後,王爺每日夜不能寐,每每想起莊子被土匪搶掠一事,都會茶不思飯不想,可見那些土匪有多可恨,所以王爺希望能夠儘快剿滅這些土匪。”新首發....
徐通端起蓋碗,輕輕啜飲一口,說道:“想要快些湊齊餉銀,倒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!”
“什麼辦法”王府太監忙問。
徐通看了一眼麵前的王府太監,旋即一搖頭,歎道:“不行,不行,不合適。”
“徐大人你還沒有說是什麼辦法,怎麼就知道不合適,你說給咱家聽聽,咱們幫你看看合不合適。”王府太監說道。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