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
“皇爺。”王安急忙說道,“皇爺有所不知,東珠和人參都是遼東產物,那個名為虎字旗的商號能弄到這些東西,自然要通過東虜那裡才行,一般人的商人就算有銀子也買不到。”
聽到這話,朱由校眉頭深皺,冷著臉看向魏忠賢。
魏忠賢急切的說道:“皇爺,京城賣這些東西的鋪子不止一家,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認定那家叫虎字旗的商號通虜,更不能證明奴婢也私通東虜,還請皇爺明鑒。”
朱由校點點頭。
雖說他從不出宮,卻也知道,哪怕大明和東虜之間打的再凶,總會有一些遼東的特產流到京城。
商人逐利,一些走私的商人專門做這些事,謀取私利。
但,不代表他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,若是那個虎字旗真與東虜之間走私,那他也絕不留情,這樣的商人絕對要抄家滅族,以儆效尤。
“你休得狡辯。”王安手指魏忠賢嗬斥道,“虎字旗是一家大同的商號,弄到一些皮貨還能說得過去,可東珠是遼東特產,他們如何能弄得到,還說不是通虜。”
朱由校端起手邊的蓋碗,喝了一口茶水,這才問向魏忠賢,“魏大伴,王大伴說的並非毫無道理。”
這個時候,他反倒沒有初聽魏忠賢通虜時那般惱怒,因為王安的話裡漏洞頗多,仔細一聽,反倒沒有那麼可信了。
若說魏忠賢通虜,他並不如何相信,要說拿些好處,倒是有可能,反倒是那個叫虎字旗的商號通虜,更加可信一點。
“奴婢冤枉啊!”魏忠賢哭訴道,“皇爺,奴婢真的沒有通虜,就算奴婢買了一些皮貨,也不能說奴婢通虜呀!京城中買皮貨的人不少,就是王公公自己也買。”
“皇爺。”王安朝天啟一躬身,說道,“如此貳臣,絕不能留,還請皇爺治罪魏忠賢。”
魏忠賢往前跪爬了幾步,趴在天啟腳下,語帶哭腔道:“皇爺,奴婢冤枉。”
朱由校放下手中蓋碗茶,對王安說道:“大伴,單憑這一點不能證明魏大伴通虜,沒準隻是那家叫虎字旗的商號通虜,魏大伴真如他所說,隻是去買了一些皮貨。”
“皇爺,若想知道魏忠賢有沒有通虜其實並不難,隻要把他交到鎮撫司,交由駱大人審問,相信很快就能夠得出結果。”王安說道。
跪在地上的魏忠賢嚇得一哆嗦。
心知自己落入鎮撫司的手裡,有沒有通虜反倒不重要了,因為對方一定會把通虜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,他十分清楚,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雖然不是東林黨人,卻一直都和東林黨交好。
第(1/3)頁
第(2/3)頁
以鎮撫司的種種手段,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扛得住裡麵的酷刑。
“交由鎮撫司?”朱由校看了魏忠賢一眼,旋即說道,“朕看還是算了吧!”
“皇爺。”王安說道,“事關東虜,不得不防啊!魏忠賢又是司禮監秉筆太監,常伴皇爺左右,若他真是東虜奸細,那對我大明來說,絕對是一場災難。”
朱由校微微一搖頭,笑道:“大伴說的嚴重了。”
“還請皇爺把魏忠賢交由鎮撫司審問。”王安跪倒在地上請求。
魏忠賢心中這個恨呀,王安這是一定要至他於死地。
這個時候,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藏著掖著了,急忙說道:“皇爺,奴婢有話要說。”
朱由校微微一皺眉,說道:“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