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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王同身邊的陳玉勝同樣一拱手,道:“見過張先生。”
同坐在座位上的黃安開口說道:“張先生這一次來靈丘,就是為了守備大營關餉的事情。”
“那還等什麼,趕緊發餉呀!”陳玉勝順勢說了一句。
守備大營幾個月沒有關餉,不要說普通的軍卒,就是他們這些武將的日子也不太好過,要不是虎字旗一直暗中送來一部分銀子接濟,勉強讓下麵的軍卒不至於沒飯吃,否則早就鬨餉了。
“這……”黃安扭頭看向張文合。
張文合喝了一口茶水,說道:“巡撫大人收繳上來的剿匪銀子是用來剿匪,靈丘這裡既無亂匪禍亂地方,又無亂民鬨事,剿匪銀子自然用不到你們守備大營的身上。”
聽到這話,陳玉勝看向黃安,似是在質問。
要知道剛剛黃安還說對方是來關餉的,可現在卻說這樣的話,完全不像是來發餉銀的。
一旁的王同說道:“這麼說張先生不是奉了巡撫大人之命,特地來給我們守備大營兵將發餉銀的?”
張文合蓋上蓋碗的杯蓋,笑著說道:“能不能發餉不是我說了算,是二位將軍說了算。”
王同和陳玉勝幾乎同時露出不解之色。
其中陳玉勝說道:“張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,我二人是粗人,話不妨說明白一些。”
張文合手裡的蓋碗放到一旁的桌上,笑著說道:“靈丘有沒有匪,二位將軍應該很清楚,在下可以保證,隻要靈丘出現匪患,巡撫大人一定會調撥一個月的餉銀過來。”
“才一個月!”陳玉勝眉頭擠在了一起。
他們守備大營欠餉已經快有半年,一個月根本不夠,況且這一個月的餉也不是足額,按規矩兵備道要抽走一部分,黃安這個守備還要分走一部分,最後落到他們手裡,最多十之二三。
“一個月已經不少了。”黃安開口說道,“若不是巡撫大人仁義,恐怕連這一個月的餉銀都沒有。”
和陳玉勝站在一起的王同說道:“張先生是想讓我們做一份假公文送去兵備道或是給巡撫大人?”
軍中弄虛作假的事情多了,他以為眼前這位張先生想要從他們守備大營的餉銀上分得一份好處。
張文合微微一擺手,笑問道:“難道靈丘沒有匪患嗎?”
王同立時一愣。
要問靈丘有匪嗎,有,而且有一支實力強大到需要朝廷派大軍才能剿滅的亂匪,可要說沒有,也沒有,那些原本應該是匪患的土匪,卻安安穩穩做起了買賣,而且做的還很大,使靈丘不僅看不到匪患,反而地方靖平,百姓過的比它處更富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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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陳玉勝眉頭一皺。
張文合笑問道:“陳大人當真不明白?”
陳玉勝抿了抿嘴,沒有接話。
作為靈丘守備大營的千戶,心中自然明白眼前這位張先生說的是誰,若說靈丘還有匪的話,那就隻有虎頭寨山上那一處。
張文合笑著說道:“二位都是明白人,想必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王同問道:“這是張先生的意思,還是巡撫大人的意思?”
半天沒說話的黃安開口說道:“張先生是巡撫大人倚重的左膀右臂,張先生來靈丘,也是奉了巡撫大人之命。”
說話時,他雙手朝一側拱手,以示恭敬。
陳玉勝和王同兩個互視一眼。
之前他們就聽說過巡撫要出手對虎字旗和劉恒,沒想到事情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