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緩了緩,他又道:“隻要你能辦成此事,以後東路參將和新平堡守將的位置就是你的。”
黃安舔了舔嘴唇。
參將隻屈於總兵和副總兵之下,分守各區,尤其是新平堡守將,地處邊堡最waiwei,再往北就是北虜地界,許多去往北虜地界的商隊都要從新平堡經過,可以說是一個肥缺,比他這個靈丘守備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。
張文合見黃安心動了,臉上笑了笑。
這時候下人奉上了熱茶,他接過來拿在手裡,吹了吹漂上麵的茶葉,輕輕啜飲一口。
黃安猶豫了半晌,一咬牙,說道:“富貴險中求,下官願意陪先生去趙家峪。”
聽到這話,張文合笑了起來,說道:“黃大人把心放進肚子裡,晾那劉恒也不敢殺官,否則朝廷立即便會發兵來剿。”
黃安點點頭。
既然決定了,他便不再患得患失,而且有一點對方說的對,虎字旗就算厲害,也比不過朝廷,他堂堂正四品武職,若是被殺,朝廷自會清算,他相信,隻要劉恒沒得失心瘋,便不會真的對他施以毒手。
黃安從座位上站起身,對張文合說道:“張先生先在這裡休息片刻,下官去召集人手。”
“記得要快。”張文合說道,“有你的兩個千戶在,恐怕虎字旗的人還以為咱們明天才動手,所以這一次咱們要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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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明白。”黃安點點頭,這才從屋中退了出去。
和他一起從屋裡離開的,還有他身邊的一名親兵。
到了院子裡,他對自己的親衛吩咐道:“去把所有親兵都召集到前院,並且派人通知守備大營的……算了,守備大營那邊不要通知,隻召集所有的親兵家丁。”
那親兵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大人,此事要不要派人去通知李副總兵一聲,若是李副總兵知道咱們私自幫巡撫去對付虎字旗,恐怕會有所不滿。”
黃安想了想,說道:“無妨,本官以前跟隨他,以為他能夠鬥倒張懷接任總兵的位子,可到現在他都被張懷死死壓製住,如今能改換門庭投到巡撫大人門下,對本官來說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”
“李副總兵知道此事,以後會不會找大人您的麻煩?”那親兵擔心的說。
黃安冷笑道:“放心,有了巡撫大人撐腰,不要說他一個副總兵了,就算是總兵也奈何不得本官。”
見黃安把握十足,那親兵便不再勸,而是說道:“屬下這就去召集所有的親兵家丁來前院。”
“去吧。”黃安說了一聲。
陳玉勝和王同從守備府出來,正走在回守備大營的路上。
王同低聲說道:“剛剛你怎麼不答應他們,能夠投奔巡撫大人,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。”
此時他麵露惋惜之色,對陳玉勝拒絕那個張先生的招攬有些後悔。
陳玉勝嗬斥道:“你不要命了,你敢去投奔巡撫,就不怕真把劉恒逼急了,到時候虎字旗一旦zaofan,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咱們。”
“不,不至於吧!”王同猶豫了一下,說道,“有朝廷大軍在,劉恒還能真zaofan。”
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!何況是劉恒這隻吃人的老虎。”陳玉勝說道,“徐巡撫若是把劉恒逼急了,一旦zaofan,第一個被攻打下來的就是靈丘縣城,你我要是給巡撫辦事,到時你我的人頭肯定會被祭旗。”
聽到這話,王同下意識咽了口唾沫。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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