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見這麼多台吉開口請求趕特木倫出汗帳,卜石兔心裡一慌。
特木倫是他這個大汗一係的台吉,若真把特木倫趕出汗帳,他這個大汗顏麵上也不好看,連自己一係的台吉都保不住,會讓他這一係的其他台吉心裡不舒服。
但看到素囊身邊這麼多台吉都要求特木倫離開汗帳,他又不知道如何拒絕。
坐在下麵的李樹衡瞅了一眼卜石兔,知道對方耳根子軟的毛病又犯了,被下麵的台吉一逼,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同樣注意到這一幕的素囊,嘴角噙著一絲冷笑。
打心眼裡他看不起卜石兔這個大汗,若當初他坐上了汗位,哪裡會容忍旁人在汗帳裡這樣逼迫自己。
“大汗。”
特木倫喊了一聲大汗,臉色卻十分難看。
作為大汗一係的台吉,他太了解卜石兔這位大汗了,隻要一被逼迫,很容易退讓,聽了素囊的話,把他趕出汗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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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沒等卜石兔說話,那木兒老台吉開口說道:“好了,這件事到此為止,誰也不要再提了,大火已經燒過了,現在追究是誰的責任已經沒有用,總不能憑空把燒掉的貨物變回來。”
說完,他端起桌上的奶茶,喝了一口。
“老台吉說的對。”卜石兔腰杆直了起來,旋即說道,“誰也不要再提此事,特木倫,你也不要再提那場大火的事情了。”
“是。”特木倫施了一禮。
他朝那木兒老台吉那裡露出感激的目光。
若是沒有那木兒的阻攔,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會被趕出汗帳,丟儘顏麵,成為蒙古人口中的笑柄。
坐在另一邊的素囊,陰鷙目光的瞅了那木兒一眼,恨得牙根癢癢。
當年他祖母還在的時候,就是因為那木兒多事,他才沒能坐上土默特的汗位,否則如今土默特的大汗便是他,根本沒有卜石兔這個廢物什麼事。
卜石兔看向李樹衡,笑著說道:“李掌櫃你也看到了,我們的很多台吉都不希望你們虎字旗在草原上建一座貨倉,不如你們還是把貨存放在劄木合的部落,可以讓他多準備一些蒙古包給你們用。”
“謝過大汗。”李樹衡欠了欠身,旋即又道,“大汗的好意我們心領了,可建立貨倉的事情,勢在必行。”
袒拉卡申接話道:“以前沒建貨倉不也都挺好,何必非要建一個貨倉出來。”
李樹衡看了他一眼,笑著說道:“以前虎字旗的大車隻在土默特和周圍幾個部落行商,如今商道已經連接到了漠北地界,還有白城方向,商道的規模擴建了幾倍都不止,再像以前一樣怕是不行了。”
“這有什麼不行,不還是跟以前一樣。”袒拉卡申一臉的不以為然。
李樹衡笑了笑,沒有接話,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卜石兔。
袒拉卡申不過是個小台吉,沒資格從商道上麵分潤好處,所以有些事情並不知情,李樹衡也沒打算和他解釋這些。
但他相信,該知道的人自然會清楚。
隨著這幾個月他們虎字旗開拓出更多的商道,虎字旗的車隊去的地方更遠,更多的貨物從明國運到了草原上,那些從商道上分潤好處的蒙古台吉,也都分到了更多的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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