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坎坎塔達你來的正好。”卜石兔笑嗬嗬的說道,“虎字旗的李掌櫃派人送來了幾壇高粱釀,快坐下一起嘗嘗。”
“謝大汗。”
坎坎塔達走到一張矮桌後麵,盤膝坐了下來。
汗帳中的女侍端著木托盤走到坎坎塔達的矮桌前,屈膝半蹲在麵前,把托盤裡的銀酒壺和一隻酒杯放在了矮桌上,親手給酒杯裡斟滿酒,這才退下去。
隨後又有一名女侍走過來,端來一盤切好的烤羊肉,放在了坎坎塔達身前的桌上。
“大汗。”待女侍退下後,看看坎坎塔達看向卜石兔,說道,“聽聞大汗答應讓虎字旗在板升城外的大黑河附近建築城,不知是否有此事?”
卜石兔笑著說道:“想不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你那裡了,沒錯,本汗和幾個台吉都決定答應虎字旗在大黑河那裡建一個貨倉,用來讓虎字旗存放貨物。”
“還請大汗收回成命。”坎坎塔達站起身。
卜石兔臉上的笑容頓時頓住,不解的道:“你也是支持虎字旗來土默特行商的,他們要建貨倉,對咱們來說是一件好事,本汗不明白你為何幾次都不同意此事。”
“大汗。”坎坎塔達說道,“我是支持虎字旗來草原行商沒錯,但虎字旗要再草原上築城,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同意,這也是有失大汗威嚴的事情,還請大汗收回成命,並且驅趕虎字旗離開我土默特。”
卜石兔臉色一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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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帳裡的特木倫突然站起身說道:“坎坎塔達,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,大汗什麼時候允許過虎字旗築城了,隻是建一個貨倉而已。”
“大汗。”坎坎塔達目光看著卜石兔說道,“若是單純存放貨物的地方,虎字旗的人為何要專門建一座貨倉,咱們蒙古人最不缺的就是蒙古包,完全可以把貨物存放在蒙古包裡,一樣可以用來作為貨倉使用。”
特木倫提醒道:“剛過去半年的事情難道你就忘了嗎?劄木合牧場的那一把大火,足足燒了好幾天,燒毀了十幾萬兩銀子的貨物。”
坎坎塔達扭頭看向特木倫,說道:“當初虎字旗的人若是把貨物交給大汗,牧民們怎麼會圍攻虎字旗的貨倉。”
“貨物是虎字旗的,賣不賣自然是虎字旗自己說了算,這不是牧民圍攻虎字旗貨倉的理由。”特木倫說道,“而且牧民圍攻虎字旗貨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
坎坎塔達重新看向卜石兔,說道:“大汗,絕不能允許虎字旗在大黑河築城,這會讓我們土默特成為漠南蒙古的笑話。”
“是建倉庫,不是築城。”特木倫出聲提醒了一句。
“好了。”卜石兔手裡的金樽重重的撂在桌麵上,說道,“此事就這麼定了,本汗和幾個台吉都同意虎字旗在大黑河附近修建貨倉。”
“大汗……”坎坎塔達語帶悲憤的喊了一聲卜石兔。
卜石兔沉聲說道:“本汗心意已決,不必勸了。”
一旁的特木倫得意的瞅了坎坎塔達一眼。
以前坎坎塔達仗著自己的實力,根本不把他這樣的小台吉放在眼裡,如今能看到坎坎塔達在大汗麵前吃癟,心裡十分的解氣。
“你們會後悔的。”
坎坎塔達看到虎字旗建貨倉的事情無法避免,氣哼哼的離開了汗帳。
“大汗,你看看他,這也太驕橫跋扈了。”特木倫抬手指著坎坎塔達離去的背影,冷冷的說道。
卜石兔臉色陰沉似水。
坎坎塔達這樣直接離去,讓他感覺到自己這個大汗的威嚴被踐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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