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家的車隊出了薊鎮,走在草原上,連範記的旗號都沒敢打。
“大管家,不是說有女真人會來護衛咱們車隊嗎?可咱們到草原這麼些日子,連個女真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。”
說話的是範記商會的一名夥計,他被範有福留在身邊伺候,所以和範有福坐在了同一輛車上。
範有福看了一眼遠處的連成一線的草地,眉頭緊鎖,說道:“老爺已經派人去了科爾沁,相信很快就會有女真人趕來,再耐心等等。”
那夥計苦著臉說道:“不是小的著急,實在是車隊裡已經人心惶惶了,咱們範記之前兩次派去科爾沁車隊被劫掠的事情,已經傳開了,現在很多人都鬨著要回薊鎮。”
“誰散播的流言?”範有福一瞪眼。
那夥計苦笑道:“現在誰散播的消息已經不重要了,女真人要是再不來,小的擔心車隊真的要返回薊鎮了。”
“敢!”範有福冷聲說道,“車隊沒到科爾沁就想回去,老爺一定會扒了他們的皮。”
這一次夥計沒有答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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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知道,就算真的回去,最多以後不給範家做活了,範家也不敢真的把他們怎麼樣,可要是在草原上遇到那夥窮凶極惡的馬匪,那車隊裡所有人的性命都會丟在草原上。
孰輕孰重,他相信所有人都能掂量得出來。
車輪走過的草地上,留下一條條被壓倒的青草和車輪印痕。
太陽漸漸西沉,一名身穿鎖甲,腰挎直刀的漢子來到了範永福的馬車邊上。
“範管家,天快黑了,咱們什麼時候安營?”
範有福抬頭看了看天色,然後說道:“勞煩夏鏢頭再往前走二裡路,天色黑一些咱們就安營。”
馬背上的夏鏢頭猶豫了一下,才道:“行,就聽範管家的,咱們在多走二裡路。”
“辛苦夏鏢頭了。”範有福朝夏鏢頭拱了拱手。
夏鏢頭說道:“範管家您客氣了,我們鏢師就是吃這口飯的,既然東家讓多走二裡路,那自然要聽東家,不過在下有一事想要和範管家打聽一下。”
“夏鏢頭請說。”範有福在馬車裡說道。
“那在下就直說了。”夏鏢頭說道,“在下聽人說範管家請了女真人做車隊護衛,有沒有這回事?”
範有福猶豫了一下,隨即想到女真人一來,對方早晚也會知道,便道:“確有此事。”
這時候夏鏢頭臉色一沉,道:“範管家這是信不過在下這些人了。”
“夏鏢頭誤會了。”範有福急忙說道,“我範家自然是信得過夏鏢頭的,不然也不會請夏鏢頭來做護衛。”
夏鏢頭語帶不滿的道:“既然如此,那為何還要女真人來,若是早知道你們範家還請了女真人,這一趟差事我們根本不會接。”
馬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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