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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雲九笑了笑,直接承認道:“前幾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,不僅如此,我們這一次,目的依然是範記車隊。”
“你們做這種草原為匪的事情,難道就不怕我去報官?”夏飛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不怕。”馬雲九笑道,“你覺得報官有用嗎?彆忘了,這裡是草原,就算我們為匪,大明的朝廷也管不到我們身上。”
夏廣沒有說話,
因為對方說的對,這裡是草原,大明的律法還管不到草原上,官府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,去得罪一家生意遍布大明大半個北方的商號。
馬雲九繼續說道:“這種事情見不得光,就算範家知道事情是我們虎字旗做的,他也隻能依靠其它力量來與我們虎字旗爭鬥,報官的話,他們範家勾結後金的事情就要暴露出來,這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。”
“可範記車隊裡那些夥計是無辜的,你們殺他們,心中就不內疚嗎?”夏廣語氣有些生硬的說。
馬雲九淡漠的說道:“既然這些人選擇幫範記勾結後金,那他們隻能說是死有餘辜。”
“他們隻是一直給範記做活的夥計,範記勾結後金,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夏廣反駁道。
“怎麼會沒關係。”馬雲九反問道,“難道他們會不清楚範記車隊裡的貨物都是給後金送去的嗎?還是說他們不知道後金正與大明發動戰爭?相信宣府已經有不少從遼東逃難過來的遼東百姓吧!”
“這……”夏廣語氣一噎。
馬雲九又道:“連你夏鏢頭在知道範記勾結後金之後,便離開了範記車隊,可那些範記的夥計卻不願意離開,那麼他們的死,隻能說是自己的選擇,怨不得旁人。”
“恐怕不止你說的這些。”夏廣冷聲道,“我看你們虎字旗也並非什麼良善之人。”
馬雲九笑了笑,譏諷道:“你口中的良善之人,若是到了草原上,隻有變成狼糞這一個下場。”
“真的不能放過那些範記夥計?”夏廣又問了一遍。
馬雲九語氣肯定的道:“不能。”
一旁的陳武這時候開口說道:“你想著救範記的那些夥計,但他們可沒有想過要救你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夏廣看向抓他回來的陳武。
陳武說道:“女真人追殺你們這些鏢師,範記車隊裡的夥計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,可有人提醒過你們一句嗎?恐怕從始至終都沒有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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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廣咬了咬嘴唇。
馬雲九笑道: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我看夏鏢頭肩膀上受了傷。陳武,你安排人給夏鏢頭治一治傷,彆感染了。”
“是。”陳武答應一聲,站了起來。
夏廣看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傷口,說道:“不必了,不過是些小傷,用不了幾天自己就會愈合。”
肩頭上的傷是被女真人追趕時,被箭矢劃出的一道口子,一直沒有得到救治,這會兒傷口周圍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。
不過,他確實沒把這點小傷當回事。
陳武回來的時候,手裡麵提著一個酒壇,另一隻手拿著白布條。
“真的不用了。”夏廣再次婉拒。
馬雲九笑著說道:“費不了多大事,就是給你傷口上點藥,而且明天你不想去報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