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人騎術確實無雙,射完一箭之後,很快弓弦上有搭上了第二支箭羽。
這一次,雙方距離已經不足百步,蒙古人又一次射出手中的箭矢。
箭雨布滿大半個天空,密集的箭矢就像突然降臨的驟雨,遮天蔽地,連大地都跟著變暗了一些。
“大隊長,這些蒙古人越來越沒用了,連咱們邊都沒摸到,就已經射了兩輪箭了。”潘毅身邊的一名火銃手譏笑道。
潘毅冷笑一聲,說道:“自達延汗之後,蒙古人一代不如一代,各部的蒙古貴人都信奉什麼黃教紅教,全都養廢了,蒙古人還有些實力的也就隻有內喀爾喀五部的炒花,可惜炒花已經老了,不複當年。”
邊上的那火銃手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從小他就聽著村族長輩說北虜有多麼凶殘,多麼強大,帶給大同百姓噩夢一樣的經曆。
如今他加入虎字旗戰兵隊,隨虎字旗的車隊在草原上走過了不少部落,也見識過不少蒙古部落的貴人和甲騎,或許蒙古人的凶殘還在,可要說強大,他一點也沒有看出來。
就像眼前的這些蒙古甲騎,射了兩輪箭雨,卻對他們虎字旗一點傷害都沒有,換做是他們虎字旗,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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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他們虎字旗也不用弓箭,他們用的是火銃,雖然裝藥清理藥池麻煩一點,但是省力氣。
一般的弓箭手最多射出十支箭,再多的話,射出去的箭矢就會走形,射距和準頭都會大降,而他們虎字旗的火銃就沒有這方麵的問題。
拿到火銃的那天,他便聽自己的隊長說過,他們虎字旗的火銃用的都是精鐵打造,不是工部打造出來的那種殘次貨,所以打放十五六次一點問題沒有,絕不會出.tsw.吞噬現統管變形或是炸膛的事情。
蒙古騎兵距離車陣還有六七十步,開始分成兩隊,想要從車陣兩邊兜過來。
就在這時,虎字旗一方的火銃打響。
六七十步的距離,已經進入火銃的射程。
成排的火銃打放,衝在最前麵的蒙古騎兵紛紛栽落馬下。
這些蒙古人不是戰馬被火銃打中,便是馬背上的人被打中,蒙古人身上的皮甲對火銃打出來的鉛子來說,像是紙糊一般,輕易便被打穿。
衝在最前麵的蒙古騎兵,麵對近百支火銃的打放,幾乎人人身上都挨到了鉛子。
每一支火銃打出鉛子不止一發,而是許多顆鉛子,打在身體任何部位都會打爛掉一大片血肉,連同裡麵的骨頭也會被打碎。
隻要挨上鉛子,幾乎沒有人還能夠安然的騎在馬背上的,不是當場被打死,便是留有一口氣墜落馬下。
紮木倫騎馬衝在最前麵,但在火銃響起的那一刻,便把身子藏在了馬腹一側,躲過第一輪火銃的齊射。
可他的戰馬卻被火銃打成了篩子,當場斃命,橫屍草地上,傷口裡的血像溪流一樣往外流,同時還伴有焦糊的氣味。
這時候紮木倫一臉的冷汗,若不是自己反應快,剛剛被打死的便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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