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騎兵都是他們自己帳下的甲士,與普通牧民有很大不同,死傷一個都讓他們心疼,更不要說一下子死傷這麼多,卻沒有得到範記帶來草原上的貨物。
“台吉,退兵吧,頂不住了。”一名甲士跑到白音跟前勸說。
白音看向布日固德。
雖然他損失了不少騎兵,可折損最多的還是布日固德。
這一次隨他們來的騎兵,隻有少數是他部落的騎兵,大多數都是布日固德和奧巴台吉帳下的騎兵。
布日固德鐵青著一張臉,恨恨的說道:“該死的女真人。”
他把這一切都怪在女真人的身上,認為不是女真人,他們也不會來這裡,更不會出現這麼大的人員折損,一下子死了這麼多騎兵,回去後他也不好交代,哪怕奧巴台吉是他額布格。
“對,就怪這些女真人,若不是他們蠱惑,咱們怎麼可能會追到這裡來,那個叫紮木倫的女真人,一定不能放過他。”白音附聲道。
他帳下的騎兵一樣有折損,雖然沒有布日固德手下的騎兵折損的多,卻也讓他心疼不已。
邊上那蒙古甲士說道:“台吉,那個紮木倫已經死了,屬下親眼看到他被那些明國人的鳥銃打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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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音冷聲說道:“死了算他撿了個便宜。”
“還有幾個女真人在。”布日固德忽然說道。
白音一愣,旋即低聲說道:“剩下的那幾個女真人還在後麵,你不會是想要對他們動手吧!”
“為什麼不可以。”布日固德說道,“這次的事情就是這些女真人引起來的,若不是這些女真人,咱們怎麼可能追到這裡,彆忘了,死的都是咱們蒙古人,而他們女真人卻都活得好好的。”
白音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也對,憑什麼死的都是咱們蒙古人。”
布日固德對邊上的蒙古甲士說道:“傳令下去,退兵。”
“是。”那甲士答應一聲,拿起牛角號吹了起來。
一些四散而逃的蒙古騎兵朝牛角號方向聚集過來。
除了一些已經逃遠的蒙古騎兵,或是不想再回來的蒙古騎兵,剩下的蒙古騎兵全都聚到了布日固德和白音的身邊。
兩個人沒有繼續命令剩下的人繼續進攻明國的車轍。
這個時候,他們清楚,就算他們強行命令剩下的人進攻明國的人車陣,隻會讓這些剛剛聚攏起來的蒙古騎兵再次四散而逃。
點齊了兵馬,白音和布日固德帶著剩下的蒙古騎兵從戰場離開,沿著來時的路返回。
走的時候十分從容,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,那些明國人都是步卒,就算想要追他們也沒有機會追。
“這就退兵了?”一名火銃手的舌尖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,明顯有些意猶未儘。
潘毅用單筒望遠鏡盯著那些退走的蒙古人,直到對方走遠,確定是真的退兵,才下令道:“去人打掃戰場,收攬戰場的無主戰馬,對那些未死的蒙古人補上一刀,給他們一個痛快。”
幾隊火銃隊從車陣脫離出來,去了戰場上打掃戰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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