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說,好說。”張文合麵上含笑的客氣了一句。
兩個人都清楚,這一萬兩銀子說是入股徐記,實際上是送給巡撫徐通的銀子。
徐通抬手一指下首邊的座位,對範永成說道“坐吧。”
“學生謝過大人。”範永成連忙致謝。
一萬兩銀子換來這麼一個坐下來的機會。
邊上的張文合笑著說道“雖然範家即將入股徐記,可之前徐記在草原上遭了匪,損失了五千多兩銀子的貨物,若是範先生提到的那位坎坎塔達台吉能提前派兵接應一下,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,實在是可惜了。”
說著,他搖頭歎息了一聲。
剛落座的範永成聽到這話,當即明白過味兒來,知道一萬兩銀子還沒有讓對方滿足,徐記遭匪損失的貨物也算在了他們範家的頭上。
當然,他不認為這是眼前這位張幕僚的意思,若真是這位張幕僚要銀子,也不會當著徐通這位巡撫的麵開這個口,很明顯這個銀子是徐通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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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想到來之前,他大兄範永鬥一再交代他儘量滿足徐通的要求,取得與徐通的合作,便道“範家願意拿出五千兩銀子,補償徐記這一次的損失。”
“那怎麼好意思”張文合說道,“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。”
範永成心中一訕,對方若真不想要這五千兩銀子,會直接拒絕,既然沒提,那麼這五千兩銀子還要他範家填補。
想到此處,他便道“若非範家沒有和坎坎塔達台吉那邊說清楚,徐記這一次也不會遭匪,這筆銀子理應範家來出。”
“嗯也好。”張文合笑著應下,旋即又道,“這五千兩銀子是給徐記的補償,等範家入股徐記後,等於這五千兩銀子回到範家手裡,對範家來說沒什麼損失。”
“張先生說的是。”範永成附和了一聲。
但他知道,就算是範家入股徐記,也彆想著能再看到這筆銀子,恐怕銀子早就落入巡撫的口袋裡。
“來人,範先生上茶。”徐通對書房裡的下人吩咐了一句。
下人告退一聲,從書房退了出去。
一萬兩銀子換個座位坐,五千兩銀子換了一杯茶水。
範永成心中感歎道,怕是整個大明都沒有比這位巡撫這裡更貴了。
不過,對此他並不覺得銀子白花,隻要能夠跟眼前的大同巡撫拉上關係,從虎字旗手中奪回商道,將來再多的銀子他們範家也能賺回來。
很快,下人端上來一杯熱茶,放在了範永成的手邊。
範永成拿起蓋碗茶,沒有急著喝這杯價值五千兩的茶水,而是說道“學生敢來的時候,張先生提到徐記遭了匪,不知是草原上哪一支馬匪做的。”
張文合微微一搖頭,說道“據逃回來的人說,不是草原上馬匪劫掠的徐記車隊,是大涼山的一股土匪,似乎還和虎字旗有些關係。”
“學生敢肯定,此事一定是虎字旗做的。”範永成語氣鑿鑿的肯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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