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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範家已經狗急跳牆了。”一旁的楊遠接了一句。
趙宇圖愣了一下,臉上露出一絲疑惑。
劉恒笑著解釋說道:“範家勾結大同一家叫徐記的商號,想通過徐記,跟咱們爭奪草原上的商道。”
“徐記?”趙宇圖眉頭一皺,說道,“屬下之前沒聽說過大同有什麼叫徐記的商號,莫非這個徐記後麵是範家暗中支持?”
他去宣府之前,大同並沒有什麼徐記商號,若真有可以與北虜走私的商號,做為虎字旗的重要人物,他不會不知道。
想要走私北虜,自身實力反倒是其次,關鍵要在北虜有自己的關係,沒有北虜的人作引薦,明國的商隊進入草原隻有被劫掠一個下場,不僅草原上的馬匪會劫掠,蒙古各部的牧民也會劫掠明國的人商隊。
“大同的那家徐記是大同巡撫徐通的買賣”楊遠說道:“如今範家從宣府很難買到足夠的貨物,就算勉強湊齊,一旦到了草原,隻會被咱們虎字旗劫下來,範家選擇了與徐通合作,應該是想通過徐通蠶食咱們虎字旗與北虜之間的商道。”
“若徐記是徐通的產業,那便不好辦了。”趙宇圖微微蹙眉。
楊遠說道:“倒也不是沒有辦法,就是麻煩一些,需要安排人時刻盯著徐記,隻要徐記的車隊進入草原,咱們可以派人劫下,隻要有上幾次,想來徐通會放棄走私北虜的念頭。”
“不見得。”趙宇圖微微一搖頭,說道,“換做旁人可能會放棄,但徐通未必,彆忘了,範家可是知道走私上麵的利潤,徐通又是愛財之人,肯定不會輕易放手,說不好還會強行對咱們虎字旗出手,好獨占走私北虜的好處。”
財帛動人心,虎字旗走私北虜的生意,每年給虎字旗帶來上百萬兩銀子的利潤,隨著大明關停馬市,走私帶來的利潤隻會變得更多。
這麼一大筆銀子,他不相信徐通知道後會不動心。
“你要是這麼說,還真是有點麻煩,徐通這麼貪婪的人,上百萬兩銀子擺在麵前,他不可能不動心。”楊遠眉頭一皺。
自打徐通接任大同巡撫以來,又是征收剿匪稅,又是催繳白榜,大同府已經有多家沒有後台的商號被巡撫衙門以各種手段充公,整個大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徐通貪婪成性。
大同本地的士紳也沒少吃徐通的虧,平白損失了不少銀子,也正因為如此,一些有著京官關係的士紳,不停的讓人彈劾徐通,可以說對徐通的彈劾一直沒有斷過。
當然,這裡麵也有虎字旗的推波助瀾,都察院禦史有一些被虎字旗買通的禦史,也在不斷地彈劾徐通這個大同巡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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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做雖然一時動不了徐通的巡撫之位,可隨著彈劾的聲音不斷,都察院和內閣對徐通這個大同巡撫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。
虎字旗一直想要把徐通從大同弄走,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。
劉恒一介白身,麵對正二品的大同巡撫,隻能用徐徐漸進的辦法,一點點讓朝中大臣乃至天啟帝對徐通不滿,最後才有機會把徐通調離大同。
正二品巡撫已經是地方官的頂峰,坐鎮一方,朝廷輕易不會隨意調動,除非任期滿了,就像上一任大同劉巡撫,任期足夠長了,已經不適合一直留在大同
劉恒看向一旁的趙武,說道:“以軍政司的名義傳令,虎字旗在各處山頭的戰兵隊,開始對大同的士紳和宗室動手,挑選幾個惡名大的,殺一批。”
“是。”趙五答應一聲。
待趙武離開,趙宇圖說道:“殺宗室不太好吧?極容易引來朝廷的震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