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先生,你看看是不是能讓巡撫大人給大家發些餉,這樣末將等人也好對下麵有個交代。”
同桌而坐的幾名武將紛紛朝張文合訴苦。
坐在上首座位上的張文合臉色一沉,嗬斥道:“吵什麼吵,都想造反嗎”
幾名武將登時不在言語。
那位許將軍一臉陪笑的說道:“張先生消消氣,大家也都是被餉銀給逼的,上麵遲遲不發餉,我們這些帶兵的人日子也不好過。”
“日子不好過”張文合嘴角往上一挑,譏諷說道,“許將軍前不久才入手了五十畝良田和一家鋪麵,這可不像是日子不好過的模樣。”
聽到這話,許將軍臉上訕訕一笑。
做官到了他這個地步,自然不缺銀子,也不指望著那點軍餉過日子,尤其他一個武將,不需要像文官那樣愛惜名聲,自然是想怎麼撈銀子就怎麼撈銀子,武官愛財這一點他可謂表現的淋漓儘致,而朝廷也不會因為他愛財,就罷免他的官。
在座的幾個武將雖說沒有這位許將軍能撈銀子,可光是吃空餉和收租子開鋪子這幾項,每年都有不少收入,手裡也從來不缺銀子使。
張文合沉著一張臉,說道:“讓你們去大涼山剿匪,是巡撫大人的命令,莫非你們連巡撫大人都不放在眼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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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越說越嚴厲,最後聲音中不乏冷意。
“末將等不敢。”
坐在座位上的幾名武將全都抱拳躬身站了起來,哪怕是那位許將軍也不例外。
“不敢”張文合冷聲道,“我看你們敢的很,不然為何這麼久都不見你們撫標營的兵馬去大涼山。”
“並非末將等人不願意出兵,實在是沒有餉”
話還沒說,張文合冷冽的眼神看向說話的那名武將身上,嚇得他急忙住聲。
邊上的許將軍一臉陪笑的說道:“張先生,巡撫大人不是收了不少剿匪稅銀,您看能不能拿出一部分充作撫標營的軍餉,隻要餉銀一到,本將立即兵發大涼山。”
張文合轉過臉瞅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若是巡撫大人不給銀子,是不是你們就不派兵去剿匪了”
許將軍低了低頭,沒有接話,算是默認了他的話。
“這麼說你們幾個也是這個意思了”張文合目光又看向了另外幾個人。
這幾個人和那位許將軍一樣,紛紛低下了頭,不接茬,也不言語。
“好,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。”張文合說道,“此事我會稟告給巡撫大人,至於巡撫大人會不會拿出一部分剿匪稅銀給你們充作軍餉,那就不是我這個幕僚能決定的事情了。”
許將軍麵上帶笑的說道:“張先生說笑了,誰不知道張先生您是巡撫大人的左膀右臂,巡撫大人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都會和張先生您商量,隻要張先生您肯幫撫標營和巡撫大人催催餉,相信巡撫大人一定會同意的。”
“我可沒那麼大臉麵。”張文合站起身,又道,“我會把你們訴求告之巡撫大人,都等著吧”
說完,他轉身朝屋外走去。
一旁的許將軍急忙追了上去,說道:“張先生不如吃了飯再走,要不然本將讓人把酒送去張先生府上”
“不必了。”
張文合一擺手,頭也不回的從屋中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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