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將軍笑著道,“本將就是個粗人,比不了你們讀書人,所以有什麼話張先生直就好。”
“那好,我就直了。”張文合道,“撫標營的這筆銀子,若是沒有我去找巡撫大人,恐怕撫標營的餉銀還不知等多久才能發下去,所以這一次的餉銀,張某也不多要,隻要一成。”
著,他伸出一根手指,在許將軍麵前晃了一下。
“不多,不多,一成確實不多。”許將軍笑了一句,旋即又道,“不過這個銀子本將也要給下麵人發下去,若是本將一個饒銀子,自然願意雙手奉上一成給張先生。”
“這麼許將軍是不願意了。”張文合聲音冷了下來。
“不,張先生誤會了。”許將軍笑著道,“這一次的餉銀本將都給張先生,畢竟張先生從巡撫大人那裡要來餉銀也不容易。”
著,他從懷裡把那紙公文拿了出來,轉手遞回給張文合。
“許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”張文合眉頭一皺。
許將軍笑著道:“張先生彆客氣,收下吧,怎麼這也是張先生你好不容易幫我們撫標營要來的餉銀。”
張文合下意識的接過那紙公文。
“本將就不送張先生了。”許將軍朝張文合一抱拳,轉身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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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文合愣了一下,緊走兩步追了上來,同時嘴裡道:“許將軍稍等一下,我還有話沒完。”
許將軍停下腳步,轉過身,看向張文合,道:“不知張先生還有何事?”
“是巡撫大人讓我轉達給許將軍的話。”張文合道,“巡撫大人命撫標營三之內出兵大涼山,不得有誤。”
“哦,這樣啊!”許將軍拉長聲音,旋即道,“這恐怕不行,撫標營已經幾個月沒有拿到餉,這時候不要出兵剿匪,能夠安撫住不鬨餉,已經頗為不易了。”
張文合皺著眉頭道:“巡撫大人不是已經答應給你們撫標營一個月的餉了。”
聽到這話的許將軍笑了笑,卻沒有接話。
作為巡撫徐通身邊的幕僚,頓時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,當即臉一沉,道:“莫非許將軍想要違抗巡撫大饒命令。”
“本將自然不敢違抗巡撫大饒命令。”許將軍道,“但撫標營幾個月沒有餉也是事實,張先生可能不了解,所謂當兵吃糧,若是連肚子都填不飽,下麵那些兵將哪裡還願意賣命去大涼山剿匪。”
“好,好。”張文合連兩個好字,隨即把手裡的那紙公文往許將軍手中一塞,嘴裡道,“這是一個月的餉銀,三之內撫標營必須出兵。”
完,他轉身就走。
他怕自己再留下去會做出有失讀書人身份的事情。
許將軍手裡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張,看著張文合離去的背影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
邊上一名武將走上前,道:“呸,什麼東西,居然打咱們撫標營餉銀的主意,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,眼裡隻剩下銀子了。”
許將軍把手中的那紙公文遞給自己的親兵,道:“拿著它去徐記,記得多帶幾個人,把咱們撫標營的餉銀帶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那親兵接到手裡,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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