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。”那伍長歎息一聲,旋即說道,“剛剛咱們絕對能打這些官軍一個措手不及,一口吃下這些人。”
“我知道咱們能做到這一點。”馬林說道,“可這一次來大涼山的官軍足足七百多人,剛過去的官軍才一百多人,大隊官軍還在後麵,這個時候動手,隻能讓後麵的官軍提前有防備,知道山上設了伏。”
他和身邊的這名伍長解釋了幾句。
撫標營來大涼山剿匪的具體消息,隻有曹光他們和幾個中隊長知道,而他身邊的這名伍長隻知道會有官軍來大涼山,並不知道會來多少官軍。
那名伍長聽到後麵還有大隊官軍,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目光中透露出興奮。
他是最早跟隨曹光來到大涼山的老人,也是曾經大涼山土匪出身,隻不過後來隨潘大當家加入了虎字旗。
以前在大涼山作匪,他都是被官軍追著跑,每一次官軍來大涼山剿匪,他們這些山上的土匪隻能藏進林子深處躲藏,心中早就憋著一口氣,終於等到了對官軍出手的機會。
“都彆說話,又有官軍過來了。”馬林提醒了一句。
之前的那兩個總旗的官兵順利的從他們眼前走過,沒過去多久,山下方向又有官軍沿著山道上山。
馬林心中猜測,這一次上山的應該是官軍的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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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山道上的官軍一點點靠近,他注意到,這一次上山的官軍隊伍明顯人數更多,從而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。
“傳令下去,點燃火繩,隻要聽到哨子聲,便打響手裡的火銃,打完後,按照定好的路線退回山寨。”馬林說。
蹲在他邊上的傳令兵躬著腰去傳達命令。
這時候山道上的官軍一點點進入伏擊圈,卻絲毫沒有發覺到。
山道的路並不算好走,勉強能騎馬走在上麵。
許將軍騎在馬背上,帶著大軍往山上走,在他周圍,有親兵環繞,護住他的安全。
不僅他身邊有親兵護衛,其他幾名將領身邊也都有自家親兵護衛。
“什麼味道?”許將軍聳了聳鼻子。
邊上的親兵用力的聞了聞,說道:“像是火繩燒著的味道。”
“火繩?”許將軍愣了一下,旋即語帶不滿道,“誰讓那些鳥銃手點燃火繩的,有那麼怕死嗎?你去,替本將傳令,什麼時候遇到土匪,什麼時候再去點燃火繩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傳達大人的將令。”那親兵答應一聲,從許將軍身邊離開。
不過,很快他又回到許將軍的跟前,回稟道:“大人,軍中的鳥銃手並沒有點燃鳥銃上的火繩。”
“不是軍中的鳥銃手點燃了火繩,那這股火繩燒著後的味道是從哪裡傳來的?”許將軍語帶不滿的說。
那親兵說道:“屬下親眼所見,軍中的鳥銃手並沒有點燃火繩。”
這時候,另一名親兵忽然說道:“大人,屬下聞著這股味道好像是從山道兩側的林子裡麵傳出來的。”
“林子裡?”許將軍一皺眉頭,目光看向了山道一側的林子。
僅這一眼,讓他臉色驟然一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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