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光看向郭舉人,又看了看一個勁求饒的郭管家,說道:“送這位郭舉人上路,至於這個管家……把他走,和其他下人關在一起。”
雖然他們頂著一個匪的名號,但終究不是真正的土匪,做不到濫殺無辜。
馬林點了點頭,轉身抽出腰上的刀,幾步來到郭舉人身前。
郭舉人見狀,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,倉皇的想要往身後逃去。
可惜馬林根本不給他逃走的機會,幾步追上去,手起刀落,一刀把郭舉人大半個脖子砍斷,當場沒了性命。
郭管家見到這一幕,嚇得癱坐在地上,褲襠處濕了一大片。
沒過多長時間,郭家糧倉方向出現了火光。
曹光帶著大涼山戰兵大隊從郭家退了出來,清點了一遍人數,確定所有人都退出了莊子,便帶著隊伍連夜返回大涼山。
天剛一亮,郭家的人便去城裡報官。
當許將軍帶著撫標營回到大同府的時候,郭家莊被大涼山土匪搶掠的消息也傳到了巡撫衙門。
巡撫徐通鐵青著一張臉坐在巡撫衙門的後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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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腳派撫標營的兵馬去大涼山剿匪,後腳郭家就被搶,還死了一個有功名的舉人,這不亞於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“老爺,撫標營指揮使許大人來了。”徐府的下人進來稟報。
徐通長吸一口氣,說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答應一聲,從後堂退了出去。
時間不長,一身甲胄的許將軍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來到徐通身前,單膝跪倒在地,他道:“末將無能,未能完成大人交代之事,請大人責罰。”
徐通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撫標營指揮使,說道:“這麼說你沒有剿滅大涼山的土匪?”
“還請大人責罰。”許將軍叩拜。
徐通問道:“張先生是本官派去的監軍,為何你們都回到大同,而唯獨不見他回來?”
“張先生他……”許將軍麵露悲切,道,“是末將沒有保護好張先生,使得張先生被賊人所害,末將願意領罰。”
“什麼?你是說張先生死了。”徐通一驚,當即臉色陰沉下來。
若是郭家被土匪搶掠的消息讓他有了切膚之痛,那張文合的死,等於斷了他一條臂膀。
他的很多事情都是張文合替他出麵,哪怕以巡撫衙門的名義征繳各種稅銀和謀奪商人的鋪麵的事情,也都是張文合出主意,然後親手去做,他這個巡撫隻需等張文合把銀子送來。
正因為張文合能幫他斂財,頗得他倚重。
“末將無能,未能護好張先生。”許將軍低頭認罪。
“你確實無能。”徐通斥責道,“你可知就在大軍回來的路上,大涼山山下的郭家莊便遭了匪,被搶光了家財,還有一位舉人被殺,若是你能剿滅大涼山的匪患,豈會有這些事情發生。”
聽到這話,許將軍愣了一下。
沒想到大涼山的土匪膽子這麼大,他前腳帶兵返回大同,後腳就下山劫掠了郭家莊。
徐通瞪圓了眼睛看著跪在麵前的撫標營指揮使。
心中恨對方無能,大涼山的匪患未除,還搭上了他身邊倚重的幕僚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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