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遠一擺手,說道:“我家東主並沒有養私兵,團練的事情報備過靈丘知縣,鐵場護衛曆來就存在,不是我虎字旗一家才有,而我虎字旗車隊每一次出行都帶了許多貨物,自然需要鏢師押送,至於收留難民,那是我家東主心軟,不忍心看著他們忍饑受凍。”
柳先生說道:“這話你跟我說沒用,朝廷若知道你們虎字旗養了這麼多兵馬,隻會把你們當做逆賊來對待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都隻是猜測,並無確切證據。”楊遠微微一晃腦袋。
柳先生說道:“這些事情若是被朝廷知道,就算沒有確切證據,朝廷也隻會寧殺錯勿放過,何況你們虎字旗走私草原的事情,整個大同人人知曉,加上鎮國將軍被你們殺害,朝廷有足夠的理由對你們動手。”
“誰說鎮國將軍是我殺的?”楊遠反問了一句。
柳先生一愣,隨即說道:“在酒樓裡,你親口說過,鎮國將軍是被你們殺害。”
“我可沒說。”楊遠一搖頭,說道,“我隻說過鎮國將軍死在了城外護城河裡,卻並沒有說過人是我殺的。”
人確實不是他殺的,作為外情局司局長,總不可能大同這邊殺個人,他還要親自來大同動手。
柳先生猶豫了一下。
回想前兩天酒樓裡的事情,似乎眼前這人真的沒有說過殺死過鎮國將軍,隻是對方的話,讓他下意識以為人是被虎字旗殺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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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鎮國將軍的死,受益最大的便是虎字旗,因為這件事直接導致巡撫大人的位子不穩,所以他仍舊懷疑鎮國將軍是被虎字旗所害。
楊遠坐正身子,語氣淡淡的說道:“聽你說了不少,卻沒有幾樣有確鑿證據的事情,都是徐通自己的猜測。”
“憑這些猜測,已經足夠了。”柳先生說道,“朝廷若知道你們虎字旗所作所為,絕不會放任你們虎字旗繼續存在下去。”
楊遠沒有接話,而是站起身說道:“將來柳先生和家人回到廣靈,二十畝良田的田契和三百兩現銀,便會送到府上。”
“哼!”柳先生冷哼一聲,卻沒有拒絕楊遠給的好處。
“告辭了。”楊遠朝柳先生一抱拳,轉身從房裡離開。
到了院子裡,見柳夫人守在院門跟前,他便說道:“今天打攪嫂夫人了。”
柳夫人疑惑的問道:“楊先生這是要走?”
“事情說完,在下不好繼續打攪下去,就先告辭了。”楊遠拱了拱手,推開院門,走了出去。
柳夫人站在院門前,見楊遠走遠,這才回到院子裡,重新關上院門,又用門閂把門插好。
回到屋中,她坐在柳先生邊上的座位上,好奇的問道:“楊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?老爺為何不留他吃了飯再走?”
柳先生看了自己夫人一眼,鄭重的說道:“以後不要與此人來往,就算在街上見到也要當做不認識。”
“你們吵架了?”柳夫人不解道。
柳先生臉一沉,說道:“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,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可,那人不是什麼好人,絕不能讓人知道咱們與他有過來往。”
柳夫人雖然不太明白對方怎麼就不是好人,但見自家老爺說的這麼鄭重,便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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