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宏看著柳先生離去的背影,問道:“本官記得上一次交接的人是徐大人身邊那位張先生,怎麼這一次沒見到他?”
“死了。”徐通端起蓋碗,喝了一口茶,隨即又道,“被土匪殺死了。”
劉宏眉頭一皺,問道:“凶手可曾緝拿歸案?”
“下官無能,未能抓獲大涼山的土匪,就連派去剿匪的撫標營也無功而返。”徐通歎息的搖了搖頭。
劉宏沉吟片刻,道:“本官記得大涼山的匪患已經被東路參將剿滅,這才過去一年多,怎會又有了匪患。”
“下官也不太清楚。”徐通微微搖了下頭,旋即說道,“前不久距離大涼山不遠處的郭家莊,夜裡被土匪襲進莊子,一位舉人被殺。”
啪!
劉宏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,怒道:“這些土匪簡直太無法無天了。”
作為讀書人,聽到有讀書人被土匪殺害,這讓他麵露氣憤。
徐通喝了一口茶水,又道:“下官曾聽聞大涼山的土匪與靈丘的虎字旗有關。”
聽到這話,劉宏眼睛微微一眯,問道:“可有實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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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通一搖頭,說道:“若是有證據,下官早已派捕快去拿人,可惜下官即將進京,此事隻能交由大人操持了。”
“徐大人放心,若是這個虎字旗真與土匪勾結,本官絕不放任他們逍遙法外,必將明正典刑。”劉宏言語鑿鑿的說道。
“有勞大人了。”徐通放下蓋碗,朝劉宏拱了拱手。
兩個人說完正事,又聊起京城的事情。
劉宏剛從京城歸來,為徐通說了一些京城裡的事情。
一人說,一人聽,時不時還會問上一句。
站在一旁伺候他們的衙役先後換了兩次茶水,杜萬遠和徐通的幕僚柳先生才交接完,從外麵回到後衙。
杜萬遠來到劉宏身邊,低聲說道:“大人,已經點驗清楚了。”
“大人,已經交接好。”另一邊柳先生也來到徐通身邊回稟。
徐通點了點頭,放下手中蓋碗,把桌上的關防印信往劉宏跟前一推,說道:“大人這是大同的關防印信,以後便交給大人保管。”
劉宏接過關防印信,笑著說道:“本官祝徐大人一路平安。”
“謝大人吉言,下官這就啟程回京。”徐通站起身,朝劉宏一拱手。
劉宏站起身,笑著說道:“本官送送徐大人。”
“不勞煩大人了,下官的東西都已經裝上車,這便告辭。”徐通拱了拱手,帶著身邊的柳先生離開了後衙。
劉宏對身旁的杜萬遠說道:“你代本官送一下徐大人。”
“是。”杜萬遠答應一聲,邁步追向剛剛離去的徐通等人。
劉宏轉身坐回座位上,端起蓋碗,放在嘴邊輕輕啜飲一口。
他剛從京中回來,清楚的知道徐通已經失勢,這一次回京能不被下獄,便已經是叨天之幸。
對這樣一個已經斷了仕途的前任巡撫,他並不如何在意,所以也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了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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