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拿個屁工錢,大人都死了,誰還給咱們工錢,渡口上還有些行李,乾脆咱們把行李一分,就算抵了工錢。”
“咱們大人在大同做過巡撫,沒少撈銀子,說不定渡口的行李中有不少值錢玩意,走,咱們回去分行李。”
下人們成群結隊的往渡口走去。
原本那些往下遊去尋找徐通下落的下人,這時候聽到其他下人的話,也都沒了繼續往下遊去的心思,轉身跟隨其他人往渡口走去。
柳先生見到這一幕,氣的嘴唇直哆嗦,嘴裡罵道:“斯文敗類,斯文敗類,你們這些斯文敗類。”
不管他在後麵如何叫罵,這些下人根本沒有人搭理他,反倒是下人們開始互相爭著往渡口跑去。
渡口上堆放著不少tsw.沒有來得及運到河對岸的行李,每個人都知道先到渡口,便能先一步搶到渡口上的行李。
柳先生知道自己攔不住那些返回渡口的下人,乾脆不再阻攔,自己一個人留在岸邊,盯著河裡那些正在打撈徐通的漁夫。
河岸上這麼多人離開,自然被船上的船夫見到,幾個浮出水麵的漁夫也注意到了這一幕。
船夫對河裡的漁夫說道:“那位大人肯定被河水衝到下遊去了,在這裡肯定撈不到,想要找到屍體隻能去下遊找。”
河水中的幾個漁夫沒有說話,心中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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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要再這裡撈,完全是因為墜入河中的人是個大官,擔心自己會被官府怪罪。
船夫繼續說道:“看到沒有,連他們自家的人都不管了,咱們還管個什麼勁,反正人不可能還活著,乾脆咱們也彆撈了,各回各家算了。”
河裡的一名漁夫說道:“咱們現在回去,會不會被怪罪?”
說著,他看了一眼站在岸邊的柳先生。
船上的船夫說道:“人又不是咱們殺的,關咱們屁事,而且就算有人怪罪,也是怪罪俺,畢竟人是從俺的船上墜入河中。”
幾個漁夫一聽,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,人又不是從他們船上出的事,就算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。
隨後,幾個漁夫紛紛從河水中出來,上了各自的船。
岸上的柳先生見到後,大聲喊道:“都上船做什麼,繼續找,我家大人隻要沒找到,你們誰也不許上船。”
有漁夫麵露遲疑,有些不知所措。
船上的船夫這時候說道:“甭理他,俺看他也就是那位大人身邊的師爺或是幕僚,如今他家那位大人都死了,他算個屁。”
幾個漁夫一想,確實是這個道理,紛紛劃著船離開。
岸邊上的柳先生見到漁夫要走,急的在岸上不停地大喊,想要讓這些漁夫回去繼續尋找徐通的下落。
可惜他在岸上,而那些漁夫駕船在河麵上,他想要阻攔都做不到。
船夫看了一眼還在河岸上大喊的柳先生,嘴角出一抹冷笑,低聲道:“這個家夥到是忠心,彆人都去搶行李去了,他還想著替徐通找回屍體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正劃船的漁夫看向坐在船首的船夫。
船夫笑了笑,說道:“沒說什麼。”
“哦。”
漁夫見對方不願意說,也就不再追問,繼續駕船朝渡口劃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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