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遠拿起酒壺,給杜萬遠斟滿一杯酒,笑著說道“杜先生這一次隨劉巡撫回來,在下未能及時給杜先生接風洗塵,這杯酒算是給杜先生賠罪。”
說著,他拿起身前的酒杯,一飲而儘。
杜萬遠笑著說道“楊兄弟太見外了,什麼賠罪不賠罪的,咱們之間不講究這些。”
說完,他端起酒杯,陪楊遠喝了一杯。
楊遠又拿起酒壺,重新給杜萬遠和自己斟滿酒,又道“巡撫大人這一次重回大同,朝廷加升一級,算是榮歸故裡,杜先生是劉巡撫看重的幕僚,也是水漲船高,以後我虎字旗還要指望杜先生多多關照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”杜萬遠滿麵帶笑的用手捋了捋胡須。
這一次他隨劉宏重回大同,算的上是意得誌滿,對於虎字旗這樣的大商號,作為巡撫幕僚,自然願意多親近。
每年的三節贄敬,虎字旗除了給巡撫大人那一份外,也從沒少過他這位幕僚的那份,這讓他對虎字旗一直都頗有好感。
“杜先生吃菜。”楊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杜萬遠拿起筷子,夾起一筷子魚,放進嘴裡慢慢咀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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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遠詳裝不經意的問道“杜先生可知巡撫大人召我家東主來大同,所為何事呀”
杜萬遠放下筷子,微微一搖頭,說道“這事巡撫大人到是沒有說,不過楊兄弟放心,巡撫大人召劉東主來大同,應該不是什麼壞事。”
“多謝杜先生告知。”楊遠朝杜萬遠抱了抱拳,說道,“我家東主也是被之前的徐大人搞怕了,擔心一來大同”
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,隻是麵露苦笑的微微搖了搖頭。
同桌而坐的杜萬遠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,便道“楊兄弟儘管放心,我家大人和徐大人不一樣,而且這一次把劉東主請來,依我看,應該是件好事。”
“有杜先生這話,小弟就放心了。”楊遠端起酒杯,笑道,“小弟敬杜先生一杯。”
杜萬遠笑著端起酒杯,與楊遠碰了一下,喝了一口酒,放下酒杯後,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下去,壓了壓酒勁。
咽下嘴裡的菜,他道“你們虎字旗的高粱釀,實在是夠烈,一般人恐怕喝不了幾杯就要醉倒。”
聽到這話,楊遠笑著解釋道“其實這種高粱釀主要賣去草原,北虜喜歡烈性酒。”
虎字旗與蒙古部落走私的事情算不上是什麼秘密,在杜萬遠麵前,他大方的承認虎字旗的酒賣給北虜。
杜萬遠聽後,同樣不覺得虎字旗與北虜走私有什麼問題。
哪怕朝廷關停了馬市,商人通過邊鎮與草原之間走私依然不會斷絕,反而會因為馬市的關停,使得走私越發猖獗。
楊遠端起酒杯,笑著說道“不知巡撫大人什麼時候有空,我家東主也好帶上薄禮去拜訪劉大人。”
“聽楊兄弟的意思,劉東主已經到了大同”杜萬遠反問道。
楊遠嘴角含笑的點點頭,說道“我家東主一收到巡撫大人的傳召,便馬不停蹄從靈丘趕往大同。”
杜萬遠沉吟片刻,說道“巡撫大人剛上任,手上要忙的事情很多,又要忙著接見大同各級官員,不過劉東主是巡撫大人召來的,肯定要見,明日就可以讓劉東主來巡撫衙門,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。”
“那就辛苦杜先生了。”楊遠朝杜萬遠抱了抱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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