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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衙門大堂上的一名錦衣衛,用手摸著其中一隻木箱,感慨道:“怪不得連船板都給壓斷了,這麼重的箱子,多結實的船板也承受不住。”
另外幾個錦衣衛都紛紛點頭認同。
沒有人再懷疑徐通是被人害死的,心中認定渡船是被這麼多金銀壓斷了船板,才導致船沉入河中。
時間不長,周捕頭從外麵回來。
來到袁洪跟前,他道:“大人,馬車準備好了,就在衙門外等著。”
袁洪往外看了一眼,確實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外,邊上站著一個趕車的車夫,手裡拿著鞭子。
“大人,您看還要小的做點什麼?”周捕頭問道。
袁洪想了想,說道:“找幾個差役,把這些物證都抬上馬車。”
物證便是大堂裡麵的那幾隻木箱。
“你們幾個,都過來。”周捕頭朝不遠處的差役招了招手。
作為捕頭,他在衙門中隻比六房主事地位低一些,在衙門裡,一般的衙役和差役不敢不聽他吩咐。
六七個差役走了過來。
這些都是白役,和正經的衙役有很大區彆,算是幫閒,地位在衙門口算是最低等。
“周捕頭,您有什麼吩咐?”其中一個差役一臉謙卑的對周捕頭說。
周捕頭用手一指大堂裡麵的幾個木箱,說道:“你們把這些箱子抬外麵的馬車上去。”
“都抬過去嗎?”其中一個差役問了一句。
“對,都抬過去。”周捕頭點了點頭。
原本這幾隻箱子便是這些差役抬到大堂這裡,現在聽到又要抬出外麵的馬車上,幾個差役熟練的抬起一隻木箱,往大堂外麵搬去。
周捕頭站在大堂裡,戀戀不舍的看著最後一隻木箱被抬到了馬車上。
彆人不知道,可他知道,這些木箱裡麵裝的都是銀子,原本分到他手中的十幾兩銀子,也都在這些木箱裡麵。
本來還有一些金子,不過縣老爺和六房的主事都沒提,他也沒敢問,就當做不知道有這回事,隻把銀子收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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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箱上麵的封條,也是他連夜帶著人貼上去的。
待所有的木箱都被搬上馬車,袁洪對周捕頭說道:“替我跟吳大人說一聲,就說本官回京了。”
“大人放心,小的一定把話帶到。”周捕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。
袁洪從袖口裡掏出一錠銀子,隔著袖口遞給了周捕頭,嘴裡說道:“這兩天也辛苦你了,這點銀子拿去吃酒。”
入手冰涼,周捕頭一摸便知道是銀子,當即眼前一亮,旋即笑道:“不辛苦,一切都是為朝廷辦事,是小的分內之事。”
掂了掂手裡的銀子,差不多有十兩,這讓他心中舒服很多。
袁洪轉過身,喊上另外幾名錦衣衛,從衙門走了出去。
周捕頭一直送到衙門外,看著這些錦衣衛上了馬,一直和拉著木箱的馬車沿著街道走遠,才收回目光。
可就在這時,他眼角餘光在衙門口人群之中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