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永鬥躬了躬身,說道:“如今範記和大同巡按合作,完全有能力在大同與虎字旗爭鋒,隻要能保證範記商隊在草原上的安全,草民的範記完全有能力取代虎字旗。”
“你也說了,要能保證範記商隊的安全,你們範記才能夠取代虎字旗。”巴圖一語抓住範永鬥話中的關鍵。
“是。”範永鬥坦然承認。
素囊開口說道:“你範家的範記也是有名的大商號,連虎字旗都知道養一些戰兵,護衛自家商隊,你們範記應該不缺那點銀子吧,完全可以養更多的私兵來保護你們範記的商隊。”
邊上的巴圖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聽到這話的範永鬥,麵露苦澀道:“回稟台吉,範家真要和虎字旗學,養私兵,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被朝廷抄家滅族。”
“虎字旗養了這麼多戰兵,現在不也一樣好好的,也沒見你們的朝廷對他動手。”巴圖麵露不解。
範永鬥苦笑道:“虎字旗買通了大同上上下下的人,以至於朝廷那邊完全不知曉虎字旗養了幾千的戰兵的事情,若是知曉此事,哪裡還會容他們留在大同,早就發兵清剿了。”
“這麼說來對付虎字旗也簡單,隻要把他們養私兵的事情讓你們明國朝廷知道,便可以解決虎字旗。”巴圖說道,“範家在明國經營這麼多年,想來應該有辦法把虎字旗養私兵的消息傳出去吧?”
一旁的素囊微微點了下頭,說道:“這到也是個好辦法,隻是可惜了虎字旗積攢下的那些財富,白白便宜給明國皇帝。”
“沒用的。”範永鬥一搖頭,旋即說道,“虎字旗在靈丘有鐵場,朝廷若來問,完全可以推脫是礦工,加上有當地官府與之勾結,很難找到養私兵的罪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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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圖眉頭微微一皺,說道:“這麼說虎字旗能養私兵,可你們範記不能學著去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範永鬥默認的點了點頭。
當然,就算範家也有鐵場,他也絕不會養這麼多私兵,幾千的私兵和造反沒什麼區彆,朝廷是不會任由這樣的勢力存在,所以出事是早晚的事情。
他範家幾代晉商,一直以來都以商傳家,絕不會做養私兵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。
巴圖捏了捏下巴上的胡須,說道:“既然你範家養不了私兵,你又拿什麼保護你們範記商隊的安全,用什麼和虎字旗爭奪商道?”
範永鬥抬頭看了一眼素囊。
一旁的巴圖看到後,說道:“你是想借助素囊手下的甲騎,來保護你範記的商隊?”
“不可能。”沒等範永鬥說話,素囊便搖頭拒絕,旋即說道,“我手下的勇士,怎麼能用來保護一群南蠻子,若是傳出去,我素囊豈不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。”
巴圖微微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們蒙古勇士,確實不能給南蠻子的商隊做護衛。”
範永鬥臉色驟然一變,急忙說道:“台吉,想要對付虎字旗,必須先除去他們在草原上的商隊。”
“本台吉自然知曉。”素囊冷笑一聲,說道,“當初虎字旗是怎麼對付你們範記商隊,如今本台吉也用一樣的辦法去對付他們,這叫做用他的道道來對付他們自己。”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巴圖接了一句。
“對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素囊說道,“漢人的話就是麻煩。”
站在下首的範永鬥臉色一暗。
心中明白,這一次所求蒙古甲騎護衛範記商隊的事情,是不可能成行了。
然而,就在這個時候,一名素囊的甲士從外麵走了進來,說道:“台吉,坎坎塔達台吉的親衛求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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