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字旗運到草原上的貨物,價格比最開始來草原上時,高出一倍有餘,糧食更是漲了近兩倍。
李樹衡說道:“將軍你恐怕不知道,這兩年明國天災不斷,各地糧食不斷減產,糧價也一天比一天高,連帶著其他貨物的價格也在攀升,並非我們虎字旗要漲價,而是按照以前的價格我們根本收不到貨,所以隻能漲價。”
聽到這話,劄木合眉頭一皺。
他確實聽人提到過明國不少地方出現天災,導致糧食減產的消息,可他對李樹衡的話仍然心有懷疑,感覺對方在敷衍他,隻不過他不在明國,沒有明國那邊確切的消息,分不清李樹衡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話。
李樹衡說道:“大汗想要讓我們虎字旗拿出一部分利潤分給其他台吉,恕我無能為力,也無法答應。”
“這是大汗的命令,而不是在和你們商量。”一旁的安劄布嚴聲說道。
李樹衡笑了笑,說道:“我們虎字旗尊敬大汗,也願意與大汗永遠合作下去,但大汗是你們的大汗,而不是我們的大汗。”
“你……”安劄布瞪向李樹衡。
哪怕明知道李樹衡說的是實話,仍然讓他感覺到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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劄木合說道:“為了讓你們虎字旗在大黑河這裡建貨倉,大汗為你們虎字旗強行壓下一切反對的聲音,就為了這一點,你們虎字旗拿出一部分利潤補償大汗也是應當應分的。”
“將軍這話就說錯了。”李樹衡說道,“建貨倉是為了把更多的貨物運到草原上,滿足草原各部的需求,大汗也能從中分得更多的好處。”
“可要是沒有大汗,你們虎字旗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建貨倉。”另一邊的安劄布說道。
李樹衡麵露冷笑,道:“若你們能保證我虎字旗的貨物不被牧民襲擊,自然不需要建什麼貨倉,多弄幾個蒙古包就夠用,為了建這個貨倉,我虎字旗可是耗費了不少銀子,這些銀子,都需要我虎字旗自己來出。”
安劄布語氣一噎。
知道李樹衡說的是上一次牧民圍攻的事情。
“這件事已經過去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劄木合出聲打圓場。
不希望李樹衡在追著這件事不放,畢竟當初的事情是大汗理虧。
李樹衡語氣淡淡的說道:“搭進去十幾萬兩銀子的是我虎字旗,你們當然可以不在乎。”
“難道你們還想讓大汗賠這十幾萬兩銀子?”劄木合聲音中夾帶著一絲不滿。
李樹衡麵露譏諷道:“莫非我們同意大汗的要求,你們大汗便會賠這十幾萬兩銀子的損失?”
“火是你們自己放的,貨物也是你們自己放火燒毀的,這和我們大汗有什麼關係,憑什麼讓我們大汗賠這筆銀子。”安劄布出聲說道。
劄木合不想再與李樹衡爭論這些,便道:“讓你們虎字旗拿出一部分利潤,用來平息台吉們的怒火是大汗的旨意,若是因為你們舍不得這點利潤,將來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那就不要怪大汗沒有提前提醒過你們。”
“這麼說隻要我們拿出一部分利潤給大汗,那些暗中針對我虎字旗車隊的事情便會不再有,範記商行也不會被允許來草原上行商?”李樹衡說道。
劄木合沒有言語,他知道這兩件事自己無法答應。
讓範記商行來草原行商是大汗同意的,而且背後有素囊的支持,就算大汗也不好反對。
襲擊虎字旗車隊的人,與素囊和坎坎塔達兩位台吉有關聯,大汗的話在素囊那裡根本不管用,素囊也不會聽大汗的,所以這件事大汗根本管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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