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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樹衡手腕搭在桌沿上,說道:“你們兀魯特部的蘇赫巴獸台吉和布日固德台吉的人剛從我這裡走。”
“來的時候見到了。”依仁台說道,“我家台吉也正是因為知道蘇赫巴獸台吉他們派人來大黑河這裡,才急著派我過來。”
李樹衡笑了笑,說道:“他們是為了我虎字旗與兀魯特部合作的事情而來,你家台吉讓你來,應該也是為了合作的事吧!”
“不瞞李先生,我家台吉派我來,正是為了雙方合作的事情。”依仁台說道。
李樹衡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說道:“說說吧,你們台吉想要如何合作?”
“來時我家台吉叮囑過我,說一切照舊,老台吉在世時是怎樣的,以後也是一樣,不會更改。”依仁台說道。
李樹衡一搖頭,說道:“按照以前的方式合作,恐怕是不行了。”
依仁台一愣,不解的說道:“為何不行?以前虎字旗與我們兀魯特部一直合作的都很好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如今你家台吉代表不了整個兀魯特部。”李樹衡淡淡的說道。
依仁台眉頭一皺,道:“你們虎字旗以前就是和老台吉合作,現在隻不過變成與我家台吉合作,一切都沒有變,我家台吉現在是兀魯特部的首領。”
李樹衡一晃手指頭,說道,“以前的兀魯特部是一個兀魯特部,現在的兀魯特部已經變成了三個。”
說著,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一下。
依仁台辯解道:“我們兀魯特部並沒有多大變化,分出的是我家台吉的兩位阿哈,他們同樣也是兀魯特部的人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李樹衡搖了搖頭,旋即說道,“你知道剛剛走的那兩個兀魯特部的人,在我這裡提出了什麼要求嗎?”
依仁台搖了搖頭。
哈爾巴拉台吉派他過來,是為了保持他們與虎字旗能夠繼續合作下去,至於兀魯特部另外兩股勢力派來的人要做什麼,他並不清楚。
李樹衡說道:“他們到我這裡來,要求我虎字旗以後不能把明國貨物賣到漠北去,而是要把所有貨物交給他們,由他們來經手賣給漠北,不僅如此,還要以降低一倍的價格賣給他們貨物。”
“我保證,我家台吉並不知道這件事,一切都是他們自作主張,我家台吉絕沒有要挾虎字旗的意思。”依仁台急忙出聲辯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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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樹衡端起桌上的茶缸,喝了一口,說道:“你可知道,他們走的時候是怎麼對我說的?”
依仁台再次搖了搖頭。
“他們說,若是我虎字旗不答應,他們便會對我虎字旗的商隊動手,讓我虎字旗的商隊再也去不了漠北。”說完,李樹衡端起茶缸,放在嘴邊又喝了一口水。
依仁台遲疑了一下,才道:“李先生放心,如今兀魯特部是我家台吉說了算,他們代表不了兀魯特部。”
“你們兀魯特部內部的事情與我們虎字旗無關。”李樹衡說道,“而且我已經告訴過他們,以後虎字旗賣給兀魯特部的貨物,數量將受控製,價格上也與其他部落一樣。”
“這……”依仁台眉頭深皺,說道,“李先生請放心,隻要有我家台吉在,蘇赫巴獸台吉和布日固德台吉絕不會亂來。”
“你確定你家台吉的兩個阿哈會聽他的話?”李樹衡一臉玩味之色。
那木兒一死,兀魯特部分成了三股是勢力,哈爾巴拉隻是占據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勢力,而他的兩個阿哈每個人都分走了兀魯特部不少的牧群和牧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