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學武笑著說道:“陳將軍的那一份已經備下,隻要陳將軍開口,我虎字旗的人可以為陳將軍送到鐵山。”
聽到這話,陳忠捋了捋胡子,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。
推杯換盞,酒興過半,三個人都沒少喝。
高粱釀酒勁足,又是烈酒,三個人喝的滿臉通紅,一開口,嘴裡帶出來的都是酒氣。
許學武手裡端著酒碗說道:“二位將軍,這一次草民過來,是希望能和東江鎮加深合作,不知二位將軍能否帶草民拜訪一下總兵大人。”
嗝……毛承祿打了一個酒嗝,擺了擺手說道:“我義父公務繁忙,沒時間見你,有什麼事情,你跟我和陳將軍說就行。”
“對,跟我們說就行。”陳忠附和的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明顯喝的有些多,說話和動作略顯遲鈍。
許學武放下酒碗,說道:“實不相瞞,我家東主希望能在寬甸那裡安排一些人,人數不會太多,最多三四百人。”
寬甸處於東江鎮治下邊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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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寬甸相隔一條河的另一邊,是後金的地方,寬甸處於東江鎮和後金之間,隻不過因為有條河阻攔,女真人很少會過河往寬甸那邊去。
原本有些醉意的毛承祿和陳忠,聽到許學武的話,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坐直了身子。
其中毛承祿開口說道:“你們虎字旗是大同的商號,要寬甸那個地方做什麼?莫非要駐兵?”
“哈哈,將軍莫開玩笑。”許學武開口笑了笑,又道,“我們虎字旗哪有兵可駐,就是想安置幾百人用來伐木,多弄一些大木造船。”
“原來為了這事啊!”毛承祿放下心中的警惕,嘴裡說道,“東江鎮與你們虎字旗也算是合作已久,放心,不會缺了你們要的大木。”
邊上的陳忠點頭說道:“毛將軍說的沒錯,你們虎字旗根本不需要安排人親自伐木,本將所駐守的鐵山,要多少大木都有,你們虎字旗沒必要費心費力的安排人去寬甸。”
許學武對陳忠笑了笑,說道:“陳將軍平時駐守鐵山,還要防備後金,虎字旗哪有因為大木這麼點小事,耽誤到陳將軍的軍國大事。”
聽到這話,同桌而坐的陳忠麵露一絲尷尬。
他在鐵山推脫不見虎字旗的人的時候,帶給虎字旗的人的話就是鐵山需要防備後金,沒空理會伐木這樣的小事。
一旁的毛承祿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,便道:“經常有小股女真人出沒在鐵山附近,陳將軍自然要以防備後金偷襲為主,待後金不在窺探鐵山,想來陳將軍定會關照你們虎字旗大木的事情。”
陳忠也說道:“自打東江鎮成立以來,後金便沒有一天安分過,總想要對我東江動手,如今到了年底,後金那邊才算安分一些,待本將回鐵山,一定讓下麵的人抓緊準備大木,交由你們虎字旗的人帶走。”
“那就有勞陳將軍了。”許學武朝陳忠拱了拱手。
陳忠笑著說道:“你們虎字旗在我家大人最需要的時候,送來了糧草和兵甲,這些恩情本將一直記在心裡,所以你們虎字旗需要大木的事情,本將一定會親自盯著。”
“多謝將軍,草民敬陳將軍一碗。”許學武端起酒碗,一飲而儘。
陳忠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上頭,卻不好不喝,畢竟之前在鐵山的時候,他也算是對虎字旗有愧,隻好端起酒碗,陪許學武喝了一碗。
一碗酒下了肚子,胃裡往上翻騰,被他強行壓了下去,打了個酒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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