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孩兒回去就告訴那個許學武,讓他們準備一百套兵甲送到皮島。”毛承祿站起身。
毛文龍抬手一指桌上的蓋碗茶,說道:“茶喝完,彆浪費,這可是王大人送給本將的新茶。”
毛承祿抓起手旁的蓋碗,拿開杯蓋,牛飲一樣一口氣喝掉杯中的茶水。
抹了一把嘴角上流出來的茶水,他道:“義父您歇著,孩兒告退。”
毛文龍點點頭。
毛承祿從屋中躬身退了出來。
來到門外,他對自己帶來的親兵說道:“隨我回去。”
說了一會兒話,又喝了一杯濃茶,毛承祿覺得腦袋比來時舒服了不少,回去時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。
回到自家院子,來到屋裡,他見到許學武正坐在桌前喝茶,而陳忠大半個身子都趴在桌上,雙眼直勾勾的往前看,明顯是酒勁上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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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兩個,把陳將軍扶到床上去。”毛承祿衝屋中的兩名親兵吩咐了一聲。
他的房子沒有文官的宅院那麼多講究,也沒有什麼待客廳一類的單獨房間,幾個人吃飯的地方,便是睡覺的正屋。
屋中蓋了一個土炕,之前又是燒水又是做飯,灶膛裡燒了不少劈柴,炕是溫乎的。
陳忠被兩名親兵抬到床上,蓋好棉被,沒多久便響起了鼾聲。
毛承祿從陳忠身上收回目光,轉而看向桌上的許學武,說道:“你們虎字旗一定要往寬甸派人手去伐木?”
許學武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問道:“總兵大人是否答應見草民?”
“義父並沒有答應見你。”毛承祿口風一轉,又道,“不過,義父允許你們虎字旗派人去寬甸,作為條件,需要你們虎字旗送到皮島一百套兵甲。”
他是一個合格的親兵將領,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,一百套兵甲是毛文龍的要求,所以他直接與許學武說了一百套兵甲,並沒有在數目上做什麼改變。
“一百套?”許學武眉頭一皺,搖著頭說道,“一百套太多了,一時半會兒很難湊不出來這麼多。”
一百套兵甲虎字旗自然拿得出來,這一次隨他一起來皮島的船上就不止一百套兵甲,但他不想這麼輕易就答應毛承祿,若是輕易的答應下來,隻會讓東江鎮的人覺得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太簡單,下一次會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。
毛承祿見許學武拒絕自己的條件,臉色一沉,說道:“一百套兵甲是我義父的要求,你們虎字旗想要派人去寬甸,就必須答應這個條件。”
許學武麵露猶豫,手指不停地敲打自己手背,沉思許久才道:“一百套真的是太多了,很難一下子湊出來,不如這樣,把一百套兵甲分成幾次送到皮島,這一次草民的船上帶了十五套,先交給將軍,剩下的以後慢慢補齊。”
一百套兵甲不是一個小數目,若不是虎字旗有許多水力機械,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打造出這麼多的兵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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