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被孩兒抓起來了。”毛承祿說了一句,旋即衝著一旁的一名皮島兵卒說道,“去把許學武押過來。”
時間不長,兩名皮島兵卒押著雙手被捆綁住的許學武走了過來。
“誰把許掌櫃綁起來的?”毛文龍臉一沉。
毛承祿低著頭說道:“是孩兒私自綁了許掌櫃。”
站在一旁的毛文龍抬腿一腳踹在毛承祿的身上,直接把毛承祿踹了一個跟頭,同時嘴上說道:“誰讓你綁許掌櫃的,難道你不知道本將初到皮島時,缺少糧食兵甲,是許掌櫃送來了咱們急缺的東西,這才有了後麵的鎮江大捷。”
“孩兒知錯,請義父責罰。”毛承祿重新跪在毛文龍跟前。
毛文龍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你是有錯,居然敢私自捆綁許掌櫃,現在本將命令你給許掌櫃賠罪。”
一旁的許學武平靜的看著毛文龍表演,一言不發。
他又不是傻子,又怎會不知毛文龍做的這一切都是演給他看的。
毛承祿站起身,朝許學武一抱拳,說道:“許掌櫃,本將之前喝了不少酒,迷迷糊糊中得罪了許掌櫃,還請許掌櫃莫要怪罪。”
許學武笑了笑,說道:“此事也不全怪毛將軍,草民也喝了不少酒,說了一些出格的言語,讓毛將軍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說開了就好。”站在兩個人中間的毛文龍笑著說道,“來人,快給許掌櫃鬆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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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義父,讓孩兒來吧!”毛承祿說道,“許掌櫃是被孩兒綁住了雙手,現在由孩兒親自給許掌櫃鬆綁,也算是給許掌櫃賠罪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毛文龍點點頭。
毛承祿繞道許學武身後,伸出雙手,解開捆綁在許學武手腕上的繩子。
“多謝毛將軍。”剛被鬆綁的許學武朝毛承祿拱了拱手。
鬆綁之後,毛承祿退到了一旁,站在毛文龍身側。
毛文龍看向許學武,說道:“許掌櫃,既然誤會已經解開,是不是讓你們的人停止炮擊,不要在朝島上開炮了。”
許學武一欠身,說道:“回稟大人,此時草民也沒有辦法阻止海上的炮擊,隻能等一會兒炮聲止住,草民回到船上,待船上的人見到草民安然無恙,自然不會再繼續炮轟皮島。”
聽到這話,毛文龍眉頭一皺。
等炮擊結束了,哪裡還用得著許學武去說。
邊上的毛承祿注意到毛文龍略帶不滿的神情,便對許學武說道:“許掌櫃,之前本將讓人捆了你,是本將的不對,現在本將也給你賠罪了,可你們的人還在炮轟皮島,這恐怕不太好吧!”
“不是草民不想讓炮擊停下,實在是這會兒炮擊的正厲害,草民擔心未等靠近碼頭,便被海上射來的炮彈打中。”許學武裝作無奈的說道,“草民一旦死在皮島上,不管是不是死在自己人的炮口下,我家東主都會遷怒於皮島。”
話語中,不乏帶有威脅之意。
毛文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他堂堂副總兵,東江鎮實際上的掌管著,卻被一個商人給威脅.31.,而他卻發現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虎字旗是大同有名的商號,在大同自然根基深厚,他一個東江鎮的副總兵,手還沒有那麼長,根本夠不到大同,而且虎字旗背後有魏閹撐腰。
至於眼前這個許學武,他知道自己就算殺了對方也沒有多大用處,隻會惹怒虎字旗的東主劉恒,到時候島上少了虎字旗送來的貨物,吃虧的還是他東江鎮。
“大人,陳將軍來了。”一旁的一名親兵低聲說道。
毛文龍朝山洞外看去。
通往山洞這裡的路上,隻見陳忠和幾名親衛正朝山洞這裡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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