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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,本汗這個大汗是父汗傳位給本汗,素囊就算想要爭奪汗位,也不會有人支持他。”卜石兔一搖頭,可臉色十分的難看。
當年的事情,他至今都記憶猶新,若不是那木兒出麵,他這個大汗恐怕就是素囊的了。
特木倫說道:“三娘子一脈始終沒有放棄過爭奪汗位,就算大汗你在時他爭奪不到汗位,可下一代呢?”
卜石兔手掌按在矮桌上,沒有言語。
特木倫繼續說道:“一旦範永鬥與素囊聯手,素囊一係的台吉便會看到吞噬tsw.獲得更多的好處,到時候越來越多的台吉會選擇投向素囊,所以大汗,此事不能不防呀!”
“事到如今,本汗也就不瞞你了。”卜石兔說道,“坎坎塔達答應過本汗,他這一次隻針對虎字旗,並未與素囊親近,一旦解決了虎字旗,他還會像以前一樣。”
“他親口說的?”特木倫麵露驚訝。
卜石兔點點頭,說道:“上一次他來青城,親口對本汗說的,而且還告訴本汗,虎字旗在草原上賺走了太多蒙古人的財富,他要把那些屬於蒙古人的財富重新拿回來。”
“這哪裡是拿,根本就是搶。”特木倫說了一句。
卜石兔淡淡的說道:“不管是拿也好,還是搶也好,這件事坎坎塔達說的沒錯,虎字旗確實從草原上賺走了太多的財富,他們送到草原的糧食價格越來越高,已經是最早時候的兩倍多,所以本汗也想給虎字旗一個教訓,讓他們知道,草原終究是蒙古人的草原。”
聽到這些話,特木倫張了張嘴,不知道如何在勸說。
原本他以為針對虎字旗的事情隻是素囊和坎坎塔達聯手,現在才明白,大汗也有要對付虎字旗的意思,隻不過沒有表露出來。
他明白,既然大汗要對付虎字旗,他再怎麼勸也沒有用。
卜石兔說道:“素囊的事情你提醒的對,雖然素囊難以撼動本汗的汗位,但本汗死後,他有可能會爭奪俄木布洪的汗位。”
“大汗您是什麼意思?”特木倫看向卜石兔。
卜石兔說道:“你覺得範永鬥的商號來到草原行商,還是按照以前的價格從牧民手中換走皮毛和牛羊,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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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怕範永鬥不會答應。”特木倫搖了搖頭。
卜石兔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想來草原行商,那就要按照草原上的規矩,若不聽話,就把素囊對付虎字旗的那一套,用在其他明國商人身上。”
“大汗,這話也是坎坎塔達說的?”特木倫問道。
因為他所了解的卜石兔,喜歡按部就班的做事,不喜歡麻煩的事情,根本不會去想這些,隻能是旁人告訴卜石兔的。
卜石兔點點頭,說道:“是坎坎塔達對本汗說的,他說對明國的商人不必客氣,也正因為本汗對明國商人太過寬容,才有了虎字旗殺害草原上的台吉和素囊部落裡甲騎的事情。”
“大汗說的是,對明國商人確實不能太過寬容。”特木倫附和了一句。
他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麼,卜石兔也聽不進去,因為他知道,這一切的根源還是虎字旗賺到了太多的財富,已經引來了包括大汗在內的很多台吉惦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