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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賢臉色陰沉似水。
在皇極殿,他曾親耳聽一名內監讀那本來自大同折子裡麵的內容,上麵並沒有說大同巡撫和總兵有謀逆之舉,可京城中卻傳出大同這兩位文武大員謀逆的說法。
他心中明鏡一樣,此事背後定然有人推波助瀾。
“公公,京城中還流傳著一件事,幾乎和大同巡撫謀逆的消息同一時間傳出來。”徐大化小心翼翼的說。
魏忠賢眯著眼,道:“還有什麼事,說給咱家聽聽。”
“是。”徐大化欠了欠身,嘴裡說道,“外麵都傳大同的那位劉巡撫是公公您的人,還,還說公公您是謀逆的那家商號背後之人。”
“放屁!”
徐大化的話音剛落,魏忠賢氣的抓起炕桌上的茶杯丟了出去,砸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。
茶杯四分五裂,裡麵的茶水散落出來。
魏忠賢胸口一起一伏,嘴裡大口喘著氣,陰沉著一張臉說道:“這些東林黨的偽君子,真當咱家好欺負,什麼事都想扣在咱家的頭上。”
說這話時,他咬牙切齒。
坐在座椅上的徐大化說道:“大同那位劉巡撫是朝廷封賞的從一品大員,要說他有謀逆之舉,下官也不相信,況且他還和一個商人一起謀逆,這事根本說不通,明顯是大同的那個王巡按想要求名,故意弄出這樣一件事,一旦事成,他便可以借此名利雙收。”
“這麼說你認為大同並沒有什麼謀逆的事情發生?”魏忠賢看向徐大化。
徐大化欠了欠身,說道:“從古至今,造反的人不少,可從沒有聽說過有商人造反,況且大同巡撫已經是地方大員,真的造了反,對他沒有任何好處,反倒很有可能因此搭上一家人的身家性命。”
“嗯。”魏忠賢微微點了點頭,旋即說道,“你繼續說?”
徐大化又道:“下官聽說大同的那位劉巡撫年紀已經不小了,黃土都埋到了脖子,這樣的人官都沒幾年好當了,又怎麼可能去造反。”
“依著你的意思,大同的事完全是莫須有,並不像那個王心一的奏折裡麵所講的那樣?”魏忠賢問道。
徐大化遲疑了一下,道:“下官也不敢說大同就一點事情沒有,但應該沒有那本奏折上麵說的那麼嚴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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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和咱家想的一樣。”魏忠賢坐起身,旋即說道,“皇爺已經派錦衣衛去查了,若是真有什麼謀逆的事情,自然躲不過錦衣衛的眼睛。”
這時候徐大化開口說道:“公公,這事不能全都指望錦衣衛,萬一駱思恭屁股坐歪了,向著東林黨那邊,到時事情會對公公您不利。”
從京城內流傳的關於大同謀逆的傳聞上,他察覺到京城中暗潮湧動,像是衝著魏忠賢來的。
“你說的咱家都明白,可這個案子是皇爺派錦衣衛去大同查證,咱家根本插不了手。”魏忠賢說道。
錦衣衛的駱思恭是駱家的人,家中幾代都在錦衣衛就職,在錦衣衛根深蒂固,根本不在乎他這個秉筆太監兼東廠廠公。
徐大化說道:“公公不如讓田大人出麵,相信有田大人在其中斡旋,錦衣衛那邊不敢亂來。”
他口中的田大人是田爾耕,是錦衣衛的指揮同知。
“你能說動這個田爾耕為咱家辦事?”魏忠賢眼前一亮。
一旦田爾耕可以為他所用,他便可以把手伸入錦衣衛裡麵,將來甚至可以用田爾耕取代駱思恭這個錦衣衛指揮使。